观溟顿了顿回:“说后面那句话的人不是我。”
“兔灯?那我也买一个,买回去送人。”
他这话还没说多久,面前的观溟忽然问:“我刚才有说过什么吗?”
烛方不禁开始沉思,会不会是他错了?荧惑来的契机并不是他?
他只是想把荧惑激来,没想到观溟这么容易就打翻了醋坛。
观溟仍是直勾勾地望着他,再次开时,面上浮起一丝喜:“师兄真是送给我的吗?”
烛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恰好看见雪人上的两个名字。
在他神游天外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到了客栈外的那条街。
“吃醋?”观溟十分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一向清冷的他脸上竟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红:“师兄觉得,是因为我吃醋荧惑才会来吗?”
“嗯。师兄不想和我一起堆雪人吗?”
“等一你就知了。”
说完这话,烛方当着观溟的面儿走向前面的灯笼铺。
“嗯。”烛方回了个笑:“今天的终北城真闹。”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试了几次,看快到了客栈,荧惑还是没有来。
“这之后你又问了我一遍。”烛方见他眉峰微皱,觉得奇怪,连忙:“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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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数日雪停雪落,他和重台一起堆的雪人已然化了许多,还剩两颗小小的雪球坐在那里。
烛方好奇:“腊日是什么?”
走了两步,烛方发现观溟没跟上来,停脚步回过。
“这之后呢?”
怎么又问一遍?烛方也没多留意,顺着他的话:“你喜就好。”
观溟垂着睫,默默地转过去:“不是……”
“没有没有!”荧惑好不容易才来,他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烛方忙:“我们去那边。”
“公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明个儿是腊日,腊日的一晚城里有灯会,晚上会放爆竹和烟火。”
铺老板娘年轻貌,看见烛方走来,连忙笑着问:“公是要买灯笼吗?”
观溟看着正前方的雪球问他:“这是师兄堆的雪人吗?”
“好吧。”烛方看来观溟这是不好意思承认,压角的笑,:“你说不是就不是。”
糟糕,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说了……
烛方笑着了,走之前多给了灯笼铺老板娘几颗灵石。
烛方想都没想便说:“当然是送给你的。”
“嗯,怎么了吗?”
观溟捉住他的手,猝不及防拉近二人的距离,睫一眨不眨地回:“是我。”
“我还以为荧惑这么快就来了。”烛方松了气的同时回自己的手,说:“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找宵练,再跟他说话试试。走吧,我们先回客栈。”
“看什么呢?”
只见观溟正低看着提在手里的兔灯,知他在盯着自己,抬问:“师兄是送给他的还是送给我的?”
“哦,这是……”烛方刚想要解释,手忽然被牵住了,他慢吞吞地接上后半句话:“是我和他堆的雪人。”
他哼着小曲儿,走了几步回发现观溟仍然立在原地,于是又折了回去。
“你怎么知?”
大约是重台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写上去的,用了术法,不会随着化掉的雪消失,但需得仔细瞧才能辨得来。
“有啊。你问我这兔灯是送给荧惑还是送给你的。”
“啊?现在?”看着那微弯的嘴角,烛方差儿没能反应过来,迟钝地喊了声:“荧惑?”
“师兄在想什么?”
荧惑脚的步没动,望着前面快要化的雪人说:“就堆在它的旁边。”
荧惑一手提着兔灯一手牵着他,笑着说:“我也要和师兄一起堆雪人。”
买完灯笼回去的时候,观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副人格来了?心里这么想着,烛方把兔灯递到他手上,然后伸手在对方前晃了晃:“你是观溟还是荧惑?”
“可能是他。”
“和重台一起?”
“啊?”烛方登时愣住,满脸错愕:“难是荧惑?”
“腊日在我们这儿是小孩儿们过的,不过大人们也常常跟着凑闹,卖的最好的就属兔灯了。”
老板娘往观溟所站的方向扫了,隐约猜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盈盈一笑:“想必公是送给心上人的?”
“我在想,如果荧惑不是因为你吃醋才来,还会因为什么……”说到一半,烛方急忙捂了嘴,悄悄地去打量边人的神。
烛方眨了眨,反过去问:“不是吗?方才你问我那兔灯是送给荧惑还是送给你,不是因为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