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对方家很快派人送了两大包银鱼过来,又教人回赠了两盒人参过去,又令人厚厚赏了对方家。
周少当家捂着脸笑着:“罢了,堂堂郡王,这辈一次和人讨吃的,还没讨着,叫人知,这脸可丢大了,全都是为了你。这银鱼,赶叫人煮来与你,你若是不吃尽,次莫要再求我事。”
原来这周少当家却正是姬怀盛,有事去了海津城一次,被在那里带着禁军冬训的云祯给缠上了,混周家商队一起回京。
云祯嘀咕:“我这不是看那鱼稀罕嘛,都那么久没见到皇上了。”
姬怀盛笑了:“冬训三个月,你才离京十五日,就偷偷跑回京,我看你是怕皇上责怪,才想着怎么哄皇上吧?你这真不算擅离职守?”
云祯理直气壮:“这怎么算擅离值守呢,现有九门提督在呢,我本来就是代天阅训,看过他们训练了就可回京了的。只是皇上说雪路上又冷又不好走,听说近年了,年不太平,不许我回罢了,现跟着你们商队走,又有镖局护送,总没事了吧,等我平安到京,皇上也没话说了——就这么路,本来我带几个护卫骑,很快就到了,跟着商队走太慢了。”
姬怀盛笑:“知皇上你,横竖怪不到你上,若是你这回京冻着饿着,皇上定又恼我,给我办个什么难办琐碎的差事,我还不知吗?”
云祯嘿嘿嘿偷笑。
驿站里,老者看过那两支回赠的人参,叹:“晋地周氏,果然富甲天,手如此豪阔。”
家笑:“还赏了老一张金叶。我说不像一般人,看起来那王公贵族,也不过如此气度了,尤其年纪还小,因此也不敢遽然回了,只能禀报伯爷。”
老者叹:“闻说周氏教后辈,都是十岁起便跟着商队四走商历练,商贾之家,难怪能有此等佳儿,人斐然,玲珑通透,后继有人,教老夫实在是羡慕啊。”
家宽老者:“两位公如今也看着有了,伯爷不必如此伤。”
老者苦笑:“我皇上不喜沉机巧之人,他们又是晚辈,天真单纯,皇上念着昔日妹妹的分上,总会照顾他们。谁想到他们一京就接连事,不但差……丢了贡品,如今连逆案都能被牵连,虽说皇上只是让他们吃教训,我却不能安坐江南了,只能亲京,向皇上请罪了。”
原来这位老者,赫然正是今上的舅父,承恩伯谈西林。
家只好宽:“皇上只是轻轻教训,可知总还是愿的,若是不闻不问,只由着他们撞,那才是麻烦呢,听说这次逆书案,牵连甚众。”
承恩伯叹了一气,那些掩埋在几十年前的旧怨,除了死去的太后外,无人知晓,但皇上,可绝不会忘了。
他登基十八年,谈家除了他加恩到承恩伯以外,再无一人得荣赏,谈家弟,一个提当差的都没有。他在江南,不敢京,皇上也从未提过让他们京的话,这一留在江南,就是十几年。
他再什么都不,谈家就此沉寂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