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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宵折起右手，拿手掌盖住睛。

叶宵经常想，世界上有多少人，看着星星月亮，往后捞那么一捞，刀片能把人划得鲜血淋漓，时光之河里什么都没有，连父母的面目都很模糊。

他脆屈起一条，把搁上去。

宵一直玩的开心，真正不满意的，是叶远陪他的时间那么少，他总是轻易的违背自己的承诺。

“这是她织的。”

叶宵笑了，往后靠了靠，两臂张开，像国王护住了他的疆土。

叶宵说。

一片漆黑。

在叶远看来，他这个混儿天天跟狐朋狗友混在一，那群人烟打架唱k，板飙车烧烤泡妞，人生除了这些没别的了。叶宵就在他们中间，还混得不错，想打死吧，又是自己生的，实在没办法。而且人家也没有不上学，学照上，偶尔缺勤上课，考试却从来不缺，在淖西区那连锁小学初中，叶宵从来没掉过前五。

他用手掌拍了拍沙发，上面还盖着手工针织的坐垫，浅米的，跟蓝的沙发很。

现在想想，觉得都很远了。

叶宵十六岁，他也没陪着去过一次游乐园。

叶宵把钥匙扔鞋柜上，走到餐桌旁拉开酒柜，选了瓶白的。想想不对，还是打开拿了瓶啤酒。白的能醉，但还是喝不惯。

“我跟他在这吵过架，他甩门就走了，但老还是给他了炒饭等他。”

幸运的是，叶远最后也回来了。原来不是回局里工作，是在门外转了一大圈，闻着香味红着脸来了。

夜晚总是很安静，有星有月的时候，好像能让人回忆起世界上所有跟好有关的东西。

他们都说，叶远家那个小是他家克星。叶宵从小就听过有人这么说，叶远没当回事，谁敢当他面提一个字会被他削死。叶宵也没当回事。

怎么没有？

啤酒瓶启开的声音叶宵很喜。

他能听到老天爷跟他说，想一想你有什么好的碎片能捞起来。

但兜兜转转，叶宵未来哪天要在那个世界能见他，他要跟叶远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妈的，他们没说错，我真的克。你辈记得把我墙上去。

叶宵喝了三分之一的酒，烧得他嗓疼，疼，哪儿都疼。

你能找到一片算我输。

你尽想吧。

他把灯关了，拎着酒赤脚走到沙发旁边，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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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半瓶，躺到半夜爬起来了，走到电视柜旁边的立柜，把相框扶起来，黑白相片里那个英俊的男人正冲他笑。

他还买了份紫燕百味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