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悦只要稍微,往低一,鼻尖就会碰到。
本来是夸张一儿逗她玩,现在这一搞得他大脑空白,整个人弹了三米远。
叶宵痛得倒一冷气,整个人都弯腰俯去,小胫骨被她踢了一脚,疼得他差驾鹤西去。
叶宵直起来,角弧度了些,潇洒又有小骄傲:“是,因为我今天球打得还不错,人得也还行,我看到张拍我喝的照片,不是我说,啧绝了——姜醒悦?!”
姜醒悦被他这么看着,心底不知哪来一别扭的烦躁,翻就从他怀里挣扎着了来。
厕所的当,叶宵被人堵住了。
姜醒悦发誓,她真的两分力都没用上,看叶宵反应这么大也有慌了,赶凑过去看:“没事吧?哪疼?我没使劲啊……”
“没——没什么。”
叶宵把腰上系着的运动服外解来,低给她围上,闻言低低笑了声。
事实证明,人得再帅,絮絮叨叨咬牙切齿的时候该唐僧还是一样唐僧。
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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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姜醒悦依然选择维持虚假平静,语调略僵:“我知。”
“怎么是给我?”
少年的黑发近在前,大概一段时间没剪了,又刚运动完不久,发梢凝着细小的汗珠,看着……
柔的指腹轻上去,温的像有人用羽尖划他心脏。差没叶宵轰上火星。
她镇定且不着痕迹地别过,耳尖绽红来,轻声:“明知故问。”
完犊了你妈的叶宵。
“怎么那么婆婆妈妈?报都报了。你项目那么多,在这磨磨唧唧,”姜醒悦眉一扬,想起什么,语气沾了极轻的戏谑:“还有多少朋友等着给你递呢?”
这栋是格致楼,面向南边,挑极,的窗格投一小片午后的金光,落在他发间。
“噢。”叶宵勾笑了笑,睫羽微垂,正好与她四目相对:“知?行,那就知吧。你等会儿去找老班,我跟她说了,她那儿有多的校。还有,接力还有其他项目,要不请假吧,你刚刚站都他妈站不住了姓陆的也好意思给你那么多……”
绒绒的。
叶宵薄抿成一条薄线,兀自镇定:“那你先,去换。我去看看,400米开始没,应该要,登记了。”
冲厕所猛浇凉,叶宵勉勉才压住心底升腾的燥,他撑着洗手台,抬看向了镜里的人,滴从眉骨落,脑海里翻播放的画面是刚刚她低的瞬间,侧面像工笔画描绘过一样细腻,垂落的睫羽明明轻之又轻,却仿佛有千钧之力,在平静的湖面里投大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