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宥宁住在前院,吃饭也在前院,只来过两次后院,在梁府里我见不着他。
所以我天天盼着上学,上学了就能去书院,去书院就能见到他。
在书院里,梁宥宁有自己的朋友,所以一般没空跟我说话。
我也没觉得怎么样,我享受看神仙念书的过程。
而且我也不算他的朋友。
课后梁府有车备着书院外,他有时候会上车回府,有时候会去他的朋友府上拜访,有时候跟他朋友去游湖,总之他有他的计划,很厉害的。
我一般是书院最后走的,我故意的,等大家都走了之后,我就会以最快速度跑去。
从书院到梁府中间会经过襄河边,我就在襄河那个桥上等着。梁宥宁要是直接回府我就能看着他的车从我面前经过。要是没经过,等的时间过了半炷香,我就自己回梁府了。
*
我盯着梁宥宁看,我看他写夫的考题,他事总是不不慢的,跟别人区别可大了。
看着看着我不小心睡着了,大概就是困吧,反正我醒的时候学生们都在陆续往书院外走,就剩梁宥宁站在夫那儿给夫整理收上来的考卷。
桌上的考卷还在,我拿了卷去夫那儿卷。
收试卷是梁宥宁负责的,他接过我的考卷,把它迭在一堆卷的最上边儿。
我的卷面非常整洁,字数寥寥。
刚刚睡觉的时候压着睛睡的,这时候看东西还有重影,我不知有没有看错,总觉得他眉皱了一。
夫收了试卷就回他屋了,现在书院只剩我和梁宥宁两个人。
我的心扑通扑通得很快。
梁宥宁等夫走了,视线收回来,看着我。
我只到他边儿,他看着我得低。
我仰看着他,觉得刚刚可能没看错,他应该就是皱眉了。
因为他一秒开说的话就是,“怎么只写了这么几行?”
我很不好意思。其实我边没人关心我的功课,梁夫人不喜我,平时我们也一年到见不到面。梁老爷把我送来了书院之后,也不曾过问我的课业如何。
我自己也是不怎么上心的,夫上课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要过很久很久才能蹦一个字,听的我疼。所以我一般就不怎么听课,靠看着神仙听课来给我缓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