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他的女儿,还是随手易的仆人,亦或者连人都不是,只是一件品。
正逢十公主了个什么民间匿名书稿,的名字她不太记得了,总之是可以随缘笔友的这么一个活动——笔友一词也是十公主独创的,自然,碍于别,信件是男女分开投递的,互相来往信件都靠十公主那边传递。
靳夫人不安又期待的打开信封。
想到她的措辞,幽默不失讽刺,靳夫人又忍不住笑了。
十公主直,嫉恶如仇,多次为了百姓与官对着,受百姓喜,一呼百应,人人都去凑闹。
对于她的好父亲来说,亲生女儿还不比不上有潜力的学生。
不一会儿,靳夫人一扫先前的冷面如霜,珍重的抚摸着信纸,如少女般红着脸,眸明亮,又微微泛红,“旦煦用了整整叁张信纸来安我。”
嫁给他。
慢慢熟识起来后,她问了那些埋藏心中的惊世骇俗的不解和疑问,对方没有到诧异或是指责她,而是与她探讨其中原因,告知她自己的见解。
靳夫人的父亲不在意她的开心与难过,只在意学生有没有为他争光;嫡母也只劝她忍,嫡母说,所有女都是这样活的,要往好看;在娘家时与她关系不错的嫡兄说男人没有不偷腥的,正妻要大度些,靳淮之有能力有才气还只有叁四个妾室,她应该知足了,要多忍让,要贤惠……
她心中苦恼无人诉说,抱着说不定能到朋友的心理,投了信,没想到真的遇到一个聊得来的朋友。
“有一座山,山上住着一个猎和一猛兽,猎狩猎山中野为生,猛兽亦野。猎发现猛兽比自己,害怕她有一日会将山中野尽使得自己无法生存。他观察了许久,发现猛兽虽然勇猛迅捷,但她善良天真,于是假装善意接近她,耐心的获得她的信任,最后以‘野外太危险’的理由,用绳将她住,锁在屋舍,不再让她自行打猎,而是给予她吃喝,掌握她的生死。于是,猎的担忧终于被解决了。”
她刻的记得,有一次她来信容是一个小故事。
她在信尾说,“他们的打压、侮辱、震慑,无一不是因为害怕。”
锦华和兰鹤在一旁看她脸上泛起的笑意愈来愈,角眉梢都要飞扬起来了,不由得偷笑。
婆婆的格……实在说不上是好相,一难受就刁难她,哪怕没什么事也挑刺,她苦不堪言。
嫁给靳淮之的第一年,她过得很辛苦,她父亲好面,怕学生觉得自己看不起他,不让她带多了侍女。在府中她虽是庶女,却因在嫡母膝大,也是从未自己亲手事的,嫁了人后照料生病的婆婆却是事事亲为。
这些年的快乐,唯有在写信、收信时能抿甘甜。
但一来她父亲不会允许,二来新皇登基后对阖家和睦、少纳妾、敬重正妻的臣多有赞赏,是以靳淮之哪怕再不喜她,也不会轻易同意和离。
在嫡母的劝说,她还是嫁了。
话说的有些远了,生病时想起以往痛苦、不安、动摇的滴滴,加之亲生儿的伤害,她怀揣着沉重不知如何排遣安放的心,写了一封十足哀怨痛恨的信。还不知旦煦会如何回应她。
她很想回信告诉,她想和离,想离开这里,她在这里不过气来,迟早有一天会悄悄腐烂、死去。
“以往你总是报喜不报忧,我竟不知你在夫家过得是这般生活!”
骂起人来比锦华委婉多了,要多读几遍才能发现她把靳淮之、靳老夫人还有方姨娘,甚至是她儿都骂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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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比她年几岁,靳夫人寄第一封信时才十四岁,言语稚到她如今每每想起都忍不住脸,对方却细心耐心的引导她,一直到现在,她们已经书信往来了九年了。
人人羡慕她,嫁给靳淮之的时候他还是寒门弟,嫁给他每两年他就中探,而后更是仅仅了八年就坐到了右佥都御史的位置。但实际上呢,相敬如冰的丈夫,不亲近的儿,对她百般嫌弃的婆婆,挑拨离间的方姨娘……哪一个都让她疼不已,没有过片刻放松愉。
这座牢笼,她逃不去。
靳夫人抱着信纸,闭时泪珠落脸庞。
在信尾问她,想不想离开夫家,想不想和离。
唯有,关心她的喜与悲伤,在意她的受,会问她苦不苦,难不难,需不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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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能想象横眉发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