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武帝回,“阿清醒了?”
归嘉清着里衣,被落到怀中,青丝散,惊讶、茫然集中在她刻意被涂的苍白的脸上,她缓慢的眨了眨,还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意识问,“您怎么在这儿?”
弘武帝笑,“听闻你中了毒,为‘夫’的朕急匆匆带太医过来,不曾想扰你清梦了。”
他的神满是歉意,但语气怎么听都是怪气。
再次提起“夫”二字,所有人呆滞了一瞬,靳老夫人一个没上气,了过去,但没人有闲心她了。
满冷汗的靳淮之立想到那些信件。
竟然……竟然是陛?但明明妻唤对方“”?
他意识的抬,妻窘迫的抱着被,神闪烁,抿抿,悄悄瞅面前的人一,又不敢直视,她对亲近的人才会有这般小女儿态,刚成亲时,她了错事,就会这般看着自己,她生的昳丽,这模样却格外可怜无辜,让人不忍心责怪。
她和陛,已经如此亲近了吗……靳淮之顿觉心中刺痛。
“陛勿要自污……夫都是他们胡说的,我与陛清清白白。”归嘉清真没想到会引来陛。
弘武帝看她一,“现你打算如何?”
“依法置吧。”归嘉清懒得看靳家那堆人。
他们国家律法完善,对于故意谋害未遂以及孩童犯罪都有明确的罚及量刑。
知老虔婆要给她毒,还是利用靳言庄的时候,她就没了再在靳府待去的念了——和离后虽会有风言风语,也比整日提防着有人要自己的命要好。
本来是打算要挟靳淮之与自己和离,再让他割一番,但陛参与来,就不必那般麻烦了。
“早些同朕说,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归嘉清摸了摸鼻,赔笑。
如今这场面……确实算得上是大费周章。
“都带去。”
训练有素的侍卫很快把靳淮之、靳老夫人以及靳言庄都带去了,都是先捂嘴再拖去的,没有让他们说多余的话。
归嘉清睁睁看着其他人也被侍卫带去,门被关上,转瞬便只有他们二人在房。
今日是个好天气,原本屋充斥着明媚的光,门一关,光线便暗了许多,只有窗沿透来的煦日光撑起光亮。
“陛……”归嘉清垂眸,“抱歉,让您担心了。”
弘武帝嗯了一声,“真没什么不舒服?”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她一愣,抬,对上男人平静的双眸。
所有人在看见他时,恐怕都会为他的气势所摄,很难再去仔细看他的样貌。这也是归嘉清一次在清醒状态看清他的脸。
男人五官俊逸,仿佛心雕琢的玉石,又似冰天雪地里的青竹,最引人的是那一双漆黑如夜的桃,甚至柔和了他过于锐利的目光。
归嘉清挪开视线,摇,“没有,那糕早就叫人换了,我也没吃。”
“和离后有什么打算?小十的学堂那儿还缺老师。”
“我听说去当老师还要考试,层层筛选,十分严格。”
归嘉清放松的靠在床,她发现与陛真正面对面谈起来,没有她想的那些尴尬和难熬,反而像是以前写信一般放松,想说什么就说来了。
弘武帝颔首,“她对学堂很上心。”
他又笑了,“阿清不信自己能行?”
“那倒也不是,只是难免会担心自己不行。”
“无需担心,平常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