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这样的理由,自然是不满意。
就像她母亲。
但就是没有办法,她还是不可避免地会陷各不面。
然后,父亲就会发脾气,然后就是无止境的争吵。十几年了,翻来覆去。
原乔乔从识字开始,就厌恶了这样的景。
她觉得母亲可怜,但也十分可厌。
至于父亲,他半夜不回家,到底是去别人家里打牌了呢,还是偷偷跑去烟了呢,或者又是去跟别的女人厮混了呢?原乔乔觉得,去探究这个问题,本就是件恶心的事。女人一旦落到这个地步,对男人的任何一个举动无比上心、牵挂肚,就不可避免的,看起来很可怜了。
在他人看来,真就仿佛笑柄。
父亲总是有理由。
直到许研在二十岁那年,遇到十八岁的原乔乔,却始终看不透她的心思。她异常温顺,温顺到让人无所适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吃饭的时候,乖乖地坐在那里,背打直,双手放在膝盖上。许研问什么,她回答什么,却很少主动提起话题。说话轻声细语,梨涡浅笑:“嗯。”“好。”没有脾气,别人说什么,她都不质疑,也不反对。她像一朵无枝无叶的百合,晶莹、柔弱、单薄而易碎,毫无自保之力。她几乎没有原则,看起来像是个毫无底线的人,是可以被任意对待、放肆蹂.躏的。许研不论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许研一步步试探着她的底线,他抱她、吻她,她都不拒绝。
“看打牌去了。”
人一疯起来,就丑态百。
她要去撕烂他们嘴,要狠狠地给他们一耳光。
然而事实是,只要周围人的目光一投上来,她就会止不住地颤抖,心加速,失去言语的能力。
包丽丽,覃越。
她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成为像她母亲这样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神经病。如何不成为像母亲这样的女人,她的方法就是,永远不要把任何男人当回事。你不在乎他不你,你就不会难受,你一旦在乎他,那就只能被他折磨了。
“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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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乔乔时常觉得她母亲的心理已经不正常。她整天盯着父亲的一言一行,父亲晚回家一刻,或者跟别的女人摸摸打打,开了个玩笑,母亲就会警铃大作。半夜,父亲起夜,要去撒,她母亲就立刻警醒,怀疑他有什么不轨的动机。父亲撒几分钟没回来,母亲就狐疑的神,并使唤原乔乔:“去看你爸爸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半夜跑到别人家里去了。”一旦起了疑心,就开始不断地盘问、纠缠,像审问犯人一样。
这是原乔乔在多年后,刚青期时得的结论。而这世上,有两样东西,最让人发疯,一个是穷,另一个就是。人在受穷,或者受了伤害的时候最容易神神叨叨、歇斯底里。而神神叨叨和歇斯底里又是最可笑、最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