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学,都低头不吭声,默默地挨了打。覃越被打的最重。他不知怎么,就是特别招老师讨厌。尤其是新来的男老师,刚来不久,就在课堂上批评他。
“有的人,成天不好好学习,只会和女同学勾勾搭搭,以为自己长得很帅是吧?我看他以后适合去当鸭子。”
大家听到“鸭子”这个词,都挤眉弄眼,发出嘎嘎怪笑。
他不点名,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就是覃越。覃越那段时间,天天在教室里,找女同学掰手腕。女生们互相撺掇,轮番上阵,男生们起哄,吹口哨。覃越翘着二郎腿,等着女生们一个个过来,冲他伸出小手。在一男一女拉上手的时候,全教室的气氛得到了升华,所有人喧腾欢笑。好像是触及了什么隐秘的禁忌,所有人都异常兴奋。被压抑到扭曲变形的青春期心理在这种扭捏造作的活动中得到空前释放。
原乔乔感到恶心。
嘉淇兴高采烈地跑来她座位面前:“乔乔,你要不要去跟覃越掰手腕?”
原乔乔听到那一阵阵的起哄,大笑,感到浑身说不出的不适。像是被蜗牛爬过一样,留了一身黏液。那画面和气氛让她想到她很小的时候,经常看到父亲跟人打情骂俏。她父亲和村里的年轻女人说话,总是嬉皮笑脸的。她父亲经常开玩笑,去摸女人的屁股。女人假装生气,拳头在他胳膊或者胸前捶一下,嘴里说着:“不要脸!”脸上笑得跟朵花一样。她父亲喜滋滋的,下次见面,依然不是摸手就是摸屁股。
她很小的时候,不觉得那有什么。
她问父亲:“那是谁呀?”
她父亲笑嘻嘻说:“就是开个玩笑嘛。”
她理解了,那就是个玩笑。直到有一天,她母亲跟那个女人,在家门前互相破口大骂。
“骚货!”
她母亲红着眼睛大骂:“千人骑万人压的□□。”
她觉得母亲骂的太难听了。
她简直为拥有这样一个粗俗,满口脏话的母亲感到羞耻。
她恨不得像田鼠一样,从地上打个洞钻进去。然而对面的女人却一点也不感到羞耻,反而斗志昂扬,气势比她母亲还要高一头,说的话比她母亲还要肮脏。
“呸!你不是骚货!你没人骑没人压。你的逼让水泥堵住了,难怪你男的不骑你不压你,天天晚上跑去骑别人。”
她母亲疯了一样。
然后,她们就厮打在一起。
她父亲并不收敛。
闹完之后,他依然整天跟那个女人拍拍打打,并开些不干不净的玩笑。
原乔乔那时五六岁,跟她父亲去村里打牌。她父亲在牌桌上,全程跟女人讲荤段子,或动手动脚,不是摸就是掐。他们是当众进行,并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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