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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一次见到周怡，是在考后的同学聚会。在KTV的包间，周怡跟秦雯坐在一起，肩并肩。秦雯拿着手机，周怡跟她一起，共同看着手机，好像在说什么。那样的姿态，她顿时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毕业之前，还互相暧昧着的同学，毕业之后顿时都成双成对了。一向和她友谊厚，最亲密的秦雯，在她走房间时，也不抬，仿佛没有看到她一样。周怡抬看了她一。他又很快低了去。

周怡是这么说的：“我们是朋友。”

而秦雯，知她的，作为最好的朋友，却一句解释也没有。在考的前一天，她们还说说笑笑，全无芥。这一刻，她就分明地同她划清界限，好像从来不曾认识。

她一直以为，就算周怡并不喜她，他们也是朋友的。

她不理解秦雯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欺骗她。

除了这个，她想起更多的，是那无数个夜里，她崩溃痛哭，而秦雯不住地抱着她安，一遍一遍地告诉她说：“他喜你的，真的。”她毫无保留地向她倾诉着心事，倾诉着她对周怡的。她多么生气周怡跟漂亮的女孩说话，跟漂亮的女孩坐同桌。秦雯跟那个女孩是朋友，后来也莫名闹掰了，原乔乔一直不知什么缘故。秦雯也喜周怡，这个理由，一就说通了。可她还是无法理解。

“他喜你。”

她突然觉自己像个小丑。

习，他们时常留在教室里补课。教学楼十一准时熄灯，但对备战考的学生来说，这学习时间还远远不够。他们经常在课桌里放一只蜡烛，熄了灯后，便燃蜡烛，争分夺秒地练习题。

周怡学习勤奋，总是留到最后一个。原乔乔总想跟他说什么，但她到底是没有多少耐心，最后还是先走了。那时候只有秦雯和周怡留到最后。周怡成绩一直不太好，学习也一直全班最认真。秦雯成绩中等，说不上好，但也不坏。他们都比原乔乔认真。原乔乔有智力上的优越，总以为他们是成绩不好，所以才会这样刻苦，并没有想过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那是考的前一个月。

周怡不同她说话。

秦雯也是这么说的：“我们是朋友。”

朋友为什么见了面，都不肯说话呢。

宿舍里，曾经一起笑一起哭，一起在半夜聊着心事，伤心时抱痛哭的好朋友。她们每个人，好像都比她早知这件事。但她们每个人都不说，她们每个人也都说：“周怡喜原乔乔。”没有人告诉她事实。

明明几个月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周怡喜你。”原乔乔一直怀疑这个事实，秦雯一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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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自己现的特稽，特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