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促他:“一会错过车了。”
“时候不早了,你站吧。”
她便转离去了。
家这个东西,常常让许研到矛盾、困惑。他在外的时候,总想回家,可是一回到家,又总觉得,都是烦恼。爸爸,妈妈,哥哥,见到亲人的觉固然好,但很快这个家又让他到痛不堪。
来读书,时间久了,他很想家。
许研在很小的时候,就常在一“不洁”的烦躁当中。他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脏。家里到都是糟糟的,没人收拾。饭菜剩了很多天也不肯倒掉,仍摆在桌上。垃圾桶的垃圾,堆的满了来。厨房的槽里永远装着洗碗后剩的残渣,墙面上结满了油垢。他爸,他妈,还有他哥哥,在这糟糟的屋里,住的心安理得,没有觉一不适。
他要回家了。
这段关系,自始至终,都让他到迷茫。他需要离开,需要一时间慢慢去想,慢慢去思考。
但许研好像,从小就有洁癖。他自己的东西,从来都是的整整齐齐,净净的。床上不能有一灰,屋每天要拖好几次,洗脸的巾要每天用皂洗。慢慢的日久了,他觉自己在这个家里,成了一座“孤岛”。这个家,除了许研房间以外的地方,可见,到都是糟糟的,脏兮兮的。他觉自己被一片脏兮兮的蜘蛛网给包围了。他从七八岁开始,就不停地打扫,一放学回家,就是打扫。桌,扫地,收拾厨房、卫生间,然而一个人打扫,另外三个人在丢扔,很快他的辛劳就被新的一脏污给淹没了。他爸妈总是喜收拾一些没用的东西,用旧了的牙刷,穿烂了的鞋,明明都已经不能再用了,就是舍不得丢,非要留着,总觉得哪一天这些破烂还能派上用场。许研觉得烦死了,趁他爸妈不在,拿去丢了,他爸又赶去捡回来。后来搬了新家,两层楼,房大了,更加方便收拾这些破烂了。许研在这个家呆的真是一天都没舒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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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自己要的是什么。一个男人,二十三岁,需要独立了。
她想送他站,他不肯,执意要看着她走。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背影。
这是他最后一次离开这个城市了。大学四年,无数次坐火车,来了回,回了来,这回是真正离开。他的心却好像被这个城市掏空了。
占他一丁便宜。她是净的人,诚实善良,不会撒谎,单纯的没有任何心,不质不虚荣,也不会生气,不会跟人吵架。像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孩儿。他有时候很羡慕别的男孩,可以给女朋友买几千块的香,几千块的包包,他觉得自己不够好,给不了她那些。他总是想,对她好一,再好一,可是他没能够到。
许研独自一人,踏上回家的火车。
他:“不用送我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