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舟一边翻页一边说:“这床太小了,我们当然……”
许培樟觉疙瘩都起来了,他把梁易舟抱得更了:“你怎么这么快就跟他说了,谋杀亲夫啊。”
梁易舟奖励似的亲了许培樟的脸:“欠你一次。”
许培樟掐了他一:“你故意的吧。”
“今天不了好不好?”梁易舟微微仰起,“这里什么也没有。”
这一把许培樟给问住了,这一瞬间他脑袋里闪过很多问题,但最后还是选了那个他最在意的:“可以讲讲《阮红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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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易舟翻书的手一顿,静了一会,才回答他:“你想听什么呢?”
“阿舟,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好不好?”许培樟看着天板,然后说。
许培樟脸一不好看了。
梁易舟没有再动作,隔了很久,他才叹了一气,把手臂来,然后把书给合起来了。
梁易舟把床放着的一本书拿过来,还没翻开呢,许培樟突然张兮兮地问:“你俩晚上怎么睡啊?”
“他们微博上都喊你老婆,就我不行。”许培樟抱着他,赌气似的,“我不开心。”
“我毕业后第一个片就是《阮红妆》,知的人都很羡慕我,一毕业就能上易昶的戏,他们已经替我想象到了日后的康庄大。”梁易舟神淡淡的,“但我压力很大,我怕我演不好。”
梁易舟笑而不语。
许培樟意犹未尽地了一他的耳朵,很贴地问:“怎么了吗?”
然后又伸手掐他的脸:“老婆老婆瞎叫什么呢?”
许培樟把自己撑起来,想了一会,还是很乖地从梁易舟上去了,然后从侧面抱住他:“好吧,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梁易舟还没说话,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来电显示,接起来,讲了几句又挂了,转过面对许培樟,说:“渚良说他明天要过来杀了你。”
“他早晚要知的。”梁易舟揽着他,很可靠地说,“我在呢,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当然分开睡啊。”梁易舟一脸平静,看起来完全不像故意的,“一三五他睡沙发,二四六我睡,周日猜拳。”
许培樟枕着梁易舟的胳膊,十分受用:“阿舟,没想到你本是这样的,我有被罩的觉了。”
“易导要求很严格,他对电影是极端完主义者,但演戏嘛,你想要呈现一个好的角,想要让他真实,吃苦不算什么。”梁易舟语速适中,没什么起伏,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我那时候为了演好阮红妆,就迫自己完全沉浸在其中,哪怕不拍戏的时候我也得是阮红妆,一个别认知障碍者,一个没有天赋的戏,一个受尽白冷遇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