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绞作一团麻。记不得从什么时候,他说自己将来要演员,父母便节衣缩,送他去上表演课,还有声乐、舞蹈。
程果嘻笑,“也是哦。”
*
即使相隔异地,贫寒而寂寞的两个人总有说不完的话。他们互通心意,成为了恋人。
时过境迁,目睹了周围的假假意,席文偶尔也会怀念和何霏同甘共苦的时光。可究竟,没什么经得住利益考量。
一辆特斯拉穿梭在平坦的路上,李寺遇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程果,“你张兮兮什么?”
潜藏已久的妒意蔓延,扼了席文的面容。
中时,他所在的舞蹈工作室来了位小好几岁的新学员。没多久,他考上心仪的学校,何霏也说要以他为目标而努力。
又如何看得起他?
诉我,你和何霏到底是什么关系,才好说这件事不得。毕竟丁嘉莉的靠山都不是好惹的,到时查到你上就麻烦了。”
一开始并没有想过攀附谁,只觉得真正的权贵遥不可及。可当他们遭受冷、欺辱,看见有靠山的人是那样如鱼得,心底怨恨的同时也会羡慕。
送走程果,车里只余二人。李寺遇喊了两遍“丁嘉莉”没得到应答,沉默一阵,很轻很轻地说:“莉莉。”
席文开始接拍一些小作品,让何霏好好念书,说今后有他的,也少不了的。却在有一日得知她通过了公司选成为了偶像练习生。
往常哪里需要他这般献殷勤,三言两语便让其他的女演员醉心于他。丁嘉莉不接受他,无非是看不起低微的他。
她放弃学业去了上海,他也四奔波,见面机会愈来愈少。人是依赖陪伴的,他们没参与彼此的生活,渐渐也说不到一起去了。像是汇报行程,他说剧组如何如何,她说认识了谁,去了什么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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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文笑得坦然,光洁整齐的上牙,“老家的妹妹。”
何霏也和其他小偶像一样,开始结有钱公哥。他们一边有朝一日会红的大梦,一边沉浸在奢侈享乐中。
程果从后窗玻璃收回视线,转答:“我还以为狗仔呢,和我们同行了好一段路。”
“狗仔开这么好的保姆车?”
若非丁嘉莉,他席文是不会破坏这段好记忆的。席文很愤怒,其中还有些难以辨析的歉疚。
明明是心甘愿去谄媚的,回却来和他诉苦。席文对何霏愈加到不厌烦,提了分手。
既然到了这般地步,他便要她尝尝毁灭的滋味。
丁嘉莉那人,在上,目空一切。大老板也好,名导演也好,数不清的人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