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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看到纪念塔科夫斯基的文章,才迟钝地明白他要说而不能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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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刃》获得了最佳导演银狮奖,不久后获得金等一系列奖项。丁嘉莉穿着黑肩裙与细跟鞋,在李寺遇的注目中踏上舞台,捧起最佳新演员的奖杯。漫天华彩,仿佛只为了她与他。
丁嘉莉发表获奖言,似乎不慢吞吞说,就要说心底的愿望。她说明白了电影人们之不易,这座奖杯不是属于她的,属于李寺遇,还有众多的工作人员。她说谢你们。
丁嘉莉不明其意,懵懂而庸俗地讨要:“如果拿奖了,你要实现我一个愿望。”
“诶?”丁嘉莉怔怔地应。
往事重演般,他们看电影,接受采访,见各式各样的人,喝酒聚会,只是这一次她以女演员的份名正言顺地站在了他边。闲时,他们也一起散步。
睫敛,她饮尽杯中酒,起对众人说:“其实我早就想说,我想真正的演员。”
“要喝吗?”李寺遇似乎有些迟疑。
王倾,递杂牌表的手。丁嘉莉掩不住笑意,握住他的手上岸来。
她敲开了李寺遇的房门。
“不如这样,如果你拿了奖,实现我一个愿望。”
朋满座中,李寺遇要丁嘉莉兑现约定,她张地握着酒杯,听见他说:“我的女演员。”
她喝醉了,或许没有醉。
伟大的塔科夫斯基说:一个人去偷东西是为了以后永远不用偷,他仍然是个小偷;没有任何曾经背叛自己原则的人,能够与生命维持单纯的关系。因此,当一个电影创作者说,他要先拍一赚钱的电影,如此才有力量、财源拍摄自己梦想的电影时,这纯然是一欺骗,甚至更糟,是一自欺。他今后将永远不会去拍他自己想拍的电影。
李寺遇走到窗前来,拿起瓶,拧开瓶盖,递到她手中。她一气喝光瓶中剩的,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我为什么在你这儿?”
李寺遇淡漠地说:“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李寺遇看着天空中粉的晚霞,“如果拍电影是为了拿奖,拿奖是为了上座率……我确实不知。”
丁嘉莉装模作样回忆,撑着额,发痛苦的呢喃声。天知,她记得从到尾发生的一切。
如同此刻,他们在只有彼此的空间里对视。
丁嘉莉从床上撑起来,痛的撕裂让她找不到重心。
袋里很正式地了方巾,好似等待多时的王。
“会拿奖吗?”
“嗯……”丁嘉莉抓住背后的枕,依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