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她们桥归桥路归路无多系了。
顾卿缩在床角,泪婆娑。
午夜,饥寒迫、心俱疲的女煎熬不住昏沉梦,而梦里,光依旧,在她边围绕着那温和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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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人烟罕至,军营之中女稀少。顾卿与李绍娮又是绝对众的两个,一个在边俏动人,一个将门之后温如玉,相识之后再难忘。
顾卿忆起她们的初识——
北境边,秋末到夏至多半载都是围困在北风中冷冽难熬的,万凋敝、荒草萋萋。
苦寒之地,狐裘不锦衾薄。更无须提,兵士百姓过冬只得依靠厚重的棉衣棉被。
冬季边关安宁,冰冷刺骨的天恨不得捂死在被窝里。
每次过冬,都是对人对畜的残酷考验……
直至李绍娮伍,推行军士改革。李家世代为将,她参军即是校尉。
冬日除巡查放哨维持,军营日常练减半。李校尉带她的兵维持训练量,活动骨抖擞神,顺便御寒,缩减棉衣炭火开支,以此接济百姓稳固民心。
普通兵士多是贫苦,对此毫无异议,对于他们的儿,愈发拥。
李绍娮得益于此,呼声涨船。
顾卿对她,未见真颜先存好。
她们初初相见是在那一年冬至日,天气最冷冽、夜最重的那夜。
冬季除偶尔冻伤,医者无其他病可瞧,清闲来越发冷。
顾卿披棉衣在炉火边捧着诗书读,即便如此,手脚冰冻,角发白。
这时候有人影在帐外徘徊。
顾卿疑惑,寻门看。
一女将在帐外踱步,丝带束发,背影挑。
李绍娮霎时转,恰巧望见她,见人,笑迎上来,叁步外一顿,躬行礼,“大夫,我帐里的火盆挪作他用了,敢问可否……借你这、坐坐?”
李绍娮的话虎蛇尾,顾卿勉听清,她,将人引帐。
顾卿的营帐整洁有致。李绍娮叹过,掠见火盆想起什么,从棉衣袋里取叁两块黑炭,俯码到炭堆旁。
顾卿不收李绍娮要留给她,说是算作收留她的谢礼。
围炉共坐,二人起先局促,后来顾卿好奇追问李绍娮姓名,算作开了话。
待李绍娮自报家门,顾卿惊得不知说什么。此前听过将门之女李校尉初军营以作则颇得民心佳话,谁料想,十万兵士屯扎之地,倒真巧到让她见到这奇女真人。
再等听李绍娮说起她火盆去,顾卿对李绍娮,多亲近之意。
未免战冻伤,她小队腾火盆置于厩去,今夜到她。旁的男相互串个营帐过夜总也好说,只是她单一女难免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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