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再是你的太太。我这一生跌宕起伏,上藏了无数秘密。前半生发现生父并非我现在的父亲,被母亲待折磨,被旁人冷相待,过得生不如死。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你,本以为我们会有一个幸福满的婚姻,谁知你竟……早已心有所属。是我太过贪婪,在你现时,像溺的人遇到浮木一般抓住你,想让你救救我,远离渊。
所幸,唐叔和手通天,让她不必担惊受怕,他有个故人欠了他一些人,会替他看着司岍和沉繁枝的。
现在那个茶叶罐已经空了,白茶的香气尚且残余,掩盖过房间里似有若无的血腥气。里面了一团纸,薄薄一张,韩璐清秀端正的字,跃然纸上。
后来,沉繁枝终于发现了她的秘密,却是在她夺得桂冠的这一天。
他打开保险柜,密码是他的生日,里面除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还放了一个茶叶罐,是前段时间他们俩商榷离婚日期的时候,他给她带的。
她笑了,就没再多说。
唐叔和掩面,回想到韩璐死前的惨状,痛不生。
她多么卑鄙又肮脏啊!为了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竟然还企图拆散别人的。关月眉抱着复杂的心理,约了唐叔和跟沉繁枝见面。她一面害怕被沉繁枝发现,一面又想破罐破摔,将她和唐叔和的关系公诸于世。
韩璐”
这,关月眉才惊觉,自己了一个彻彻尾的坏人——因为她曾无数次在沉繁枝面前凭空贬低司岍,只为了令她于对她这个老师的尊敬,而疏远她那个“外官男友”,甚至分手。
如果他早一发现,韩璐不是韩瑞的亲妹妹,那么或许,他就不会着她打掉那个孩。如果那个孩留了来,那么韩璐可能不会自杀。
然而更荒谬的是,韩璐仍旧是以“唐太太”的份,离开人世。
她与他,余生确确实实,永不相见了。
她和唐叔和的关系。
关月眉听完这句话,心痛如刀割。
可,那又怎么样呢?
警方没有发现她的遗书,唐叔和却知她留了书信给自己。
茶香四溢,唐叔和坐在地板上,读完信后,他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关月眉在收到戒指的那一刻,欣喜若狂,她想,苦熬多年,她终于要名正言顺的唐太太了!
韩璐问他,“你最近喜喝白茶吗?”
这一切差错,酿成了韩璐这一生的悲剧。
好了,该说的话现在也都说尽了,古人说,‘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现在想想,我们俩的婚姻就像一件扣错了纽扣的衬衣,除了彼此拉锯与对峙,便是无尽的消磨时光。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那年节,我失手刺伤了你,我喊你的名,不是要跟你继续吵架,而是想跟说一声‘新年快乐!’
关月眉只好在心底祈祷,司岍和沉繁枝分手前,都不会告诉她真相。可这两人不但没有分手,还携手步婚姻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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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繁枝此话一,便是与她决裂。
但,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是。
因为后来,我再也没机会对你亲说过。
她的吱吱对她说,“老师,《The Uned Queen》中的‘Queen’于我而言,代表的不是王后狄安娜,而是女王狄安娜。”
我祝愿我俩余生,永不相见。
“叔和:
她不觉得韩璐有什么值得同的。妄想用一纸协议,捆住男人的一生,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就像当初,她以为自己生不孩,就不唐太太一样可笑。
背着你药怀是我不对,后来为了求你保二哥,我付了应有的代价。二哥是韩家唯一对我好的人,孩没了我恨过你,但从来没想过离开你。因为那时我以为,离婚就是放过你,折磨我自己。其实我的躁郁症由来已久,发病时有多癫狂你也早已领教过。还是要谢你,带我去看病,正视自己的心。
唐叔和不照样要跟韩璐离婚了?
谁料,司岍外工作那年,关月眉先是被刚狱的韩瑞盯梢,被疯狂的韩璐撞见她和唐叔和的婚外,接着司岍国,和沉繁枝坠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