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吟双双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里的事了，而且她还是被饿醒的。
本想悄悄下了床，不惊动就睡在一旁的杜笙，只是下床时一个不注意，插在她双腿间的治疗阳具就掉了下来，掉落在地板上，这股动静瞬间就让杜笙清醒过来，一把摁开床头灯的开关，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吟双双刚想开口，肚子里一阵咕噜，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异常清晰。
吟双双讪笑两声，她满脸的窘迫看得杜笙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带着她下了楼，将一直温着的粥取了出来舀了碗给她。
吟双双一连吃了两碗，那股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才散了去，对着杜笙问她还要不要再来一碗时，摸了摸肚子一脸的挣扎，最后还是忍痛拒绝了。
两人回到房间后，杜笙又检查了下她屄穴的复原状况，给她换了根治疗阳具后，这才又搂着她躺回了床上。
或许是吃了粥，觉得全身都熨贴了，吟双双躺在软绵的大床上只觉得睡意阵阵袭来。
杜笙脑中闪现白天时她与比尔欢声笑语的一幕幕，眼神幽深，状似不经地问道：“开拍第一天妳觉得怎么样？”
吟双双没有多想，她和杜笙本来就经常会聊些工作上的事，加上杜笙又是这部片的监制，有这样的对话再正常不过了。
她打着呵欠道：“挺好的啊，就是累了点。”
杜笙又一连谈天般问了几个问题，试图降低她的戒心，吟双双虽然觉得今天的杜笙颇有些絮叨，但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将他吵醒，他现在睡不着了才想找人谈天，所以即便呵欠连连，但吟双双仍是强撑着回答杜笙的每一个问题，只是她的眼皮也越来越重，随时都能昏睡过去。
终于，杜笙费尽了心思才将话题带到了比尔身上，语气里有着吟双双毫无所觉的小心翼翼，“我看你们拍摄时聊得挺开心的，都聊了些什么呢？”
吟双双此时完全想不起来今天到底都聊了什么，只是全凭着一股意志力强撑着让自己不要睡着，但就在一片静默，杜笙开始提心吊胆以为她是不是怀疑什么了的时候，吟双双才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没回答杜笙的问题，随意说了她还残留着印象的内容，只是话音因为强烈的睡意含糊了起来，“比尔问……固定男伴……”
杜笙的心神一下子悬了起来，“哦？那妳怎么说？”
“嗯……”
吟双双的声音越来越含糊，直到听见一阵轻鼾，杜笙才意识到吟双双已经睡着了，他无奈地支起身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轻轻道了一声她无法听见的晚安，只是躺下来后，他的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比尔这是惦记上双双了吧，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跟吟双双肏过的哪个人不惦记她的？
但他意外的是，比尔竟然问了她关于固定男伴的问题……他这是有成为她固定男伴的意思？
杜笙试着让自己站在对吟双双有利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的确，若是比尔成了双双的固定男伴，他能给她带来多少哈里活的顶级资源，比起他这个小小的新手制片能带来的能量，比尔简直就是条通天大道。
只要有了比尔的支持，双双在哈里活的路会好走许多，也许能更快地达成她的目标也说不定。
杜笙在口里尝到了淡淡苦涩，他想告诉自己不用太介怀，一旦电影杀青后，他们就又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此后只有宣传时才会再有交集。
而不论在拍片期间处出了什么情份，过后各自忙碌，不管是什么情份自然都淡了。
他需要做的只有默默陪伴在她身边，给她支持，看着她在萤光幕上发光发热，帮着她达成她的目标……
***
隔天一早，吟双双就诡异地发现杜笙呈现一种颓丧的状态。
怎么一起来就变这样了？昨天在她睡着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坐在中岛台边翻着盘中焦黑的培根以及过熟的鸡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好吗？”
几近一夜无眠的杜笙给了她一个苍白的笑，“我很好。”
吟双双蹙着眉，在她看来，杜笙这笑容有气无力，简直都快升天了。
“……你身体不舒服吗？”
“……你的股票大跌了？”
“……投资失败了？”
“……资金链断了？”
随着杜笙不断否认，吟双双抛出的问题也越来越偏，问到最后杜笙都有些啼笑皆非了，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真的没事，别担心我。”
笑容里是一贯的温柔，却带着少见的脆弱。
吟双双的心揪了揪，没法就这样放着他不管，而且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相处，她也发觉了杜笙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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