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瞳仁一缩,有些震惊,安文竹底闪过了一丝惊愕,很快又平静了来。
安文竹朝安栩摆了摆手,把手里的杯递给了他,示意他先去。
对于他而言,过的最大让步就是妥协于对方的决定,如今却在一再的歉,而这一切,都是他应该的。
“谁是你伯父?”安文竹怒上眉梢,不悦的看着言肆,“我可没你这样的大侄。”
他对于安文竹的话无动于衷,也知安诺对于整个安家意味着什么,就连安栩都对她那么好,更何况是家里的人,所以才明白安文竹此刻的怒从何来。
这个时候,安文竹就显得平静了许多,虽然言肆突如其来的歉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是始终都是这么多年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就比安栩冷静了许多。
可是却不知除了歉还能再些什么,他不知要怎么样去面对安诺的父亲,也不知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在说什么,所有的解释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毕竟所有的伤害,都已经是存在过的了。
“……”言肆抿了抿,突然间不知能再说什么了。
他凭着自己的猜测和一时冲动就追到了这里,大概也真的是因为安栩字里行间的冷淡才给了他这么定的想法,但是在没有见到安诺之前,始终那颗心都没办法安稳的放去。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氛围不太合适嘲讽人的话,安栩早就指着言肆的鼻,像他当初那样冷漠而又轻蔑的嘲讽他一遍,然后把他踢这个地方了。
这歉来的猝不及防,安栩准备了一大堆想要挤兑他的话,结果都没能说来,只能怔怔的看着言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人在天在看,风转。
他的心底却还是有些犯嘀咕,现在的言肆跟之前他见到的言肆,像是两个人。
听到安栩离开的脚步声之后,言肆才掀起帘看向了安文竹,底一闪而过的诧异。
云层越来越厚,像是要雨了一样,还没有到夜的时间,天却暗了来,风起来也带着一丝凉意。
“我安家的人,关你什么事啊?”安栩扬起了,恨不得用鼻孔看着言肆。
言肆抿了抿,视线落在了安文竹的上,他还是一脸的不耐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安安在不在这里。”
而言肆,不是一般人。
安栩看了一没有一丝暴戾气息的言肆,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
那天,言肆嘲讽的话语,安栩到现在都背得来。
安栩接过保温杯之后,愤然的看了一言肆,扭走了。
他顿了顿,“安不安全。”
安文竹虽然看的来已到中年,但是从脸上却不难看年轻时候的宇不凡,只是如今板着一张脸,满是不耐烦和鄙夷,生生让外人能生一退却之意。
安栩看到言肆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我跟你不熟,别叫我。”
言肆的发被风得微微有些飞扬,垂着帘跟安文竹和安栩对立而站,影显得有些萧索。
安栩打量着言肆,蓦然想起了上一次见他时候的样,那个时候的言肆冷傲的不可一世,像是不把任何人放在里,包括他。
言肆定定的看着安栩,沉默了许久,才堪堪开,“对不起。”
现在他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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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肆的声音很低,却像是万般沉重,甚至到了后来都没有勇气去看安文竹,垂着帘又补了一句,“我没照顾好她。”
然而现在——
安栩:“……”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人,眉低垂没有看他,不知是在愧疚还是在心虚,但是不是什么,都是他应该的。
“我安家的女儿,不需要外人照顾。”等安栩离开之后,安文竹才冷看向了言肆,“而且,她也不缺你一个人的照顾。”
现在看上去,他明显要和善了许多,虽然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但是底却满是认真定,还带着隐隐的担忧。
“她是被我带回来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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