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婚,就别离了,以后对我姐好一点。”
安栩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在清新的空气中和着凉爽的风,一起萦绕在言肆的耳边。
言肆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烟,自然而然的点燃了,他没有说话,目光却渐渐的变得有深意了些。
头顶的夜空中还挂着一轮明月,月光皎洁,繁星满天,凌晨的风比夜里还要更加的凉快一些。
两个人都抽起了烟,周围的空气没有那么清新了,却又并不压抑。
言肆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原本有些躁动的心,就这样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
从安栩来了之后说过的那句话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话了,就那样肩并着肩站着,默默无语的抽完了手中的烟。
片刻后,地上躺着两个烟蒂,安栩低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朝自己的车走过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过来找言肆抽支烟,或许是因为不放心,又或许是因为真的可以放心了,就好像刚刚两个人只是无言的抽着烟,却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可能言肆真的是安诺的一个好归宿吧。
安栩突然的出现让言肆有些愣住,但是他接下来的一系列行为,言肆又好像懂了些什么,直到他一声不吭的准备驱车离开的时候,言肆才跟了过去。
看着安栩坐上了车,言肆垂着眼眸,一字一句说的清晰认真。
“你们可以放心把她交给我。”他顿了顿,“以后我不会让她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安栩单手撑在车窗上,沉默了半晌,才扯了扯嘴角,“不仅仅是她。”
言肆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沉沉的应了一声,“小祈毕竟是我儿子,我更不会伤害他。”
他知道安栩指的是什么,这个时候把话说清楚也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他曾经缺席了小祈的出生和成长,如果未来自己也处于安家的立场的话,可能他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对方。
安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没有说话。
车上的时间又跳跃了一个数,四点半了。
安栩收回了视线之后,眼帘遮住了他眼底的深意,好像在静静的演算着一切,那些假设和可能又被自己推翻。
“回去休息吧。”安栩忽然坐直了身体,一只手探出窗外朝他挥了挥,“不然被我姐知道我凌晨来找你,她非得踢死我不可。”
“路上小心。”言肆双手插兜,站的笔直,没有做什么挽留,却又是真心的叮嘱。
“好的。”安栩的手垂了下去,在车门上轻轻的敲了敲,最后才轻笑着叫了一声,“姐夫。”
安栩驱车离开,就好像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前面宽阔的道路的时候,忽然勾了勾唇角。
言肆过去的那些经历,他知道了一些,所以对他这个人有钦佩也有恐惧。
一个在黑暗之中挣扎了无数次的人,就算是走出来了,也难免会有阴暗的一面,普通人都有,更何况是他呢。
所以他不放心,那些过去的经历或许会让言肆更珍惜现在的幸福,但是也有可能会让他更加的怨恨和痛苦,安栩不确定言肆是什么样的。
而这一面,忽然就让他放下了心来。
或许言肆那么高傲的人,从来就不会允许自己变成那种人人喊打的阴暗角色。
安栩刚到家没一会儿,家里就热闹了起来,如果不是周围还静悄悄的,天也还暗着的话,他都快觉得自己出去的那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在翻倍的流逝了。
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来,安诺根本就没有刚睡醒时候的朦胧和困倦,反而在面对化妆师的时候显得神采奕奕的,黎若早就帮她整理好了婚纱,后背大敞开的v口设计,让她的蝴蝶骨很完美的显露了出来。
上半身的线条勾勒的完美匀称,下半身又像是装下了一片星河和四季之色。
安诺的皮肤本来就好,长相也更是明艳动人,平时只需要化个淡妆就足够了,可是今天却也得无比的精致才行。
她垂着眼帘任由化妆师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手里却拿着一张照片。
那是她和言肆拍的婚纱照里面,她最喜欢的一张,背后是绿树青草,两侧还有着刚刚退散开了的雾气,萦绕在山涧,下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很高很深,看不到底。
而言肆就那样抱着她走上了连接着两座山的吊桥,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安诺却因为恐高,全程都不敢睁眼睛。
这里的风景固然很美,但是她却无暇欣赏,只能紧紧的抱着言肆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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