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清澈又漂亮,而此时,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一种对他的担忧和眷恋。
“我爷爷奶奶一向认为,有错的是郑邵的母亲,但郑邵是无辜的。”
郑明池笑了笑,伸出一只手遮住了容鱼的眼睛:“……宝贝儿,我的确很想让你一直看着我,但不是用这种眼神。”
“没什么可为我担心的。”
郑明池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他轻轻捏了捏容鱼挺翘的鼻尖,“我和郑烨不一样,我很专一,无论是哪方面。”
郑明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重新低下头,拿开了遮着容鱼眼睛的那只手。
容鱼下意识眨了眨眼,刚好对上郑明池低头看过来的眼神。
炽热又专注。
郑明池笑了一下,牢牢的盯着容鱼,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狠专一,包括爱你。”
容鱼:“……”
恕我直言,郑明池同学,你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情话技能绝对是遗传了郑烨吧。
容鱼摸了两把自己红通通的脸,感觉整个人都被郑明池丢进了一团柔软又甜蜜的奶油蛋糕里,怕是怎么都爬不出来了。
容鱼不好意思极了,但在不好意思的同时又发现自己的心跳一直在默默加速,现在已经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郑明池适时的伸出修长的手戳了一下容鱼红扑扑的脸蛋,笑着调侃道:“又害羞了?”
容鱼将郑明池的爪子拉了下来:“你、你才害羞——”
就在气氛越来越暧昧的时候,一辆车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穿着朴素的司机从里面探出脑袋:“是约车的两位吗?”
夜色已深,再加上暧昧的气氛,容鱼一时间忘了让郑明池确认一下车牌号,直接上了车。
容鱼坐在靠里面,郑明池坐在靠外面,司机看两人都做好了,便锁了车门,热情的道:“是去市附属一中吗?”
郑明池挠了挠容鱼的手心,随口道:“是的,时间不早了,劳驾师傅开快点。”
“好嘞~”司机一脚踩下了油门,轿车立刻扬长而去。
车子行驶出去没多久,容鱼的电话响了。
容鱼摸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唐应打来的,应该是好不容易忙完了,抽出空打了过来。
容鱼将电话接起来,随口道:“你忙完啦,大清已经完蛋啦!”
唐应:“……”
唐应好不容易才喘了一口气上来,放低了声音道,“别闹腾,我有正事儿跟你说,在哪儿呢?”
容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自己在哪儿,唐应就先打断了他:“算了,你别说话,先听我说。”
“哦。”容鱼很乖的点头。
“你之前让我去查郑邵他妈……”
唐应在灯光下翻了两页J城刚传过来的资料,“其他的还没结果,但我刚好有个朋友在他妈生郑邵的那家医院院长,他帮我看了看。”
“郑邵的妈以前是郑烨的秘书,小三上位。的确怀过郑烨的孩子——”
唐应长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那孩子是个畸胎,刚怀没多久就流掉了!”
容鱼:“!!!”
容鱼被吓了一跳,抬头去看了一眼郑明池。
郑明池刚好攥着容鱼的手,察觉到容鱼的动作后对他笑了一下,“怎么了?”
容鱼默默摇了摇头,将视线收了回来。
而就在看到驾驶座旁边后视镜里倒映出的司机的脸时——容鱼整个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上来的时候他和郑明池打闹的厉害,加上夜色又深,一时间既没注意车牌号,也没注意司机的长相。
直到现在,借着车内微弱的光线,容鱼看清了映在后视镜里的那张脸。
双颊泛着乌青,人中深又长,再加上一幅尖锐的鹰钩鼻,构成了一张阴仄仄的脸。
而更恐怖的是,这个人的印堂带着血气。
那是杀过人才染上的血气。
电话那头的唐应突然发现容鱼没了回应,忍不住连声叫了好几次:“喂?喂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容鱼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血腥味几乎是立刻就在嘴里蔓延了开来。
他没被郑明池握着的那只手早已缩成一拳,只是脸上神色未变:“在听。”
“特地为你服务都不认真听!辣鸡!”
唐应习惯性的吐槽了一句,又翻过了两页资料,“相关文件郑邵他妈应该处理过,剩下的都是些底稿了。刚刚我让朋友去查了下郑邵这些年的境外医疗记录,你知道郑邵是怎么和郑烨长那么像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池:……你TM就是这样吓我和我家宝贝儿的?
作者菌:不要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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