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还会有意外发生,陆淮予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和护士站的值班护士简单代几句,搭电梯去了六楼的天台透气。
“难怪画的好,我有个同学考了四年都没考上,现在还在备考,非说南大院油画系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
林亿满意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在简卿对面坐。
一个相光帅气的男生在她旁边站定,校服印着南师大附中的校徽。
简卿听说有活,也不客气,“好啊,不过我只能完家教来。”
之前被车撞伤脸的孩今天刚从重症监护室来,况就不太好。
一缕碎发垂落至额前,挡住了视线,左右腾不开手,只能晃着脑袋把碎发晃走。
接来的一整周,简卿每天完家教便径直去了协和医院,常常一画就画到晚上九、十,踩着闭寝的时间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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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卿左手托着调盘,右手执画笔,踮着脚,手伸得,一笔一画勾勒小狐狸的廓。
他指了指远四五个学生围着一个有些虚弱的女孩,“我的同学早上没吃饭,低血糖犯了,我买了早餐,再把钱用微信转给你好不好?”
眉极为认真,像极了黑夜里熠熠生辉的那颗星星。
“对了之前都忘记问,你的家教怎么样?”她似想起什么,放筷问。
院的学费是了名的贵,虽然简卿在的油画系不像摄影、首饰这些烧钱的专业,但每个月的画材消耗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林亿眉一拧,“你不作业了?”想了想又松开,“也是,每次你的作业就没见老周打回过,我好气。”
林亿手肘撑着椅背,臂搭在简卿的肩膀上,懒懒散散地站着。
天赋这玩意儿就真是让人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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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卿笑了笑,拿校园卡正要递给他。
陆淮予斜靠在栏杆一角,漫不经心地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
“别说宣传科请人给儿科楼画的墙绘还好看,你看那只在沙发上睡觉的小兔,太治愈了,看得我也想睡觉。”
陆淮予被值班护士叫回来急诊。
中男生被她的气场震慑,尴尬地笑了笑,“那好吧,我去买饭票。”
急救治结束,确认患者没有大碍,安抚完家属绪之后,已经晚上十半。
林亿咽一大的炒米粉后,翻了个白,“你看不来那小/孩儿想撩你吗?你不懂这些狗男人,哥哥保护你。”
简卿淡淡‘嗯’了一声,不太在意地说:“我都成年了,他确实没什么义务再养我。”
“也就你心态好,你这明年的学费都没着落吧?” 林亿住打圈儿的手机,抓了抓发。
她常常费劲拉一周时间的作业,也不及简卿一个通宵赶来的画。
一只沾满颜料的手抢先一步拿走了校园卡,“小弟弟,一楼小卖可以买饭票哦,微信支付宝都可以。”
她仰着,侧脸隐在暗光里,只能看见明晰柔和的颚线。
简卿用勺捣碎餐盘里的羹,反倒安起她来,“家教要是一直着,平时再找找活儿,觉没什么问题。”
协和医院的儿科住院,安静而有秩序,空气中飘散着消毒的味。
穿着松垮的外,染成绿的短发醒目,耳骨上有两三个错的银耳钉。
眉清目秀,英气十足,在一米七八上,和男生差不了多少,痞痞地朝他挑眉。
“你这样很不友好啊。”简卿手撑着说。
天台还有两名护士半趴在围栏边,探半个,小声地聊天。
昏黄的灯光打在白的院墙上。
卡买饭呀?”
“我这有个墙绘的活儿,2乘25米的墙面,报价一万,要求一周完工,我一个人画不完,你和我一起?”林亿问。
简卿轻描淡写带过,“还可以。”
“那就好。”林亿指漫不经心转着摆在桌上的手机,“你爸也真是绝了,女儿上大学一分钱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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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午你晚上,正好我还能回工作室继续肝作业。”林亿打开手机,看了,“地址就在协和医院,离你家教的地方不远。”
“就是那个小姑娘吧?这么晚了还在画呢,也真是辛苦。”
简卿原计划周五通宵一晚,把墙绘收个尾。
画到凌晨四五的时候实在太困,就坐在地上靠墙眯了那么一会。
“可不得好看吗,林科专门找南大院的学生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