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予伏案写着手术报告,偶尔轻咳一声,好像是冒没好透,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对谁都是清清淡淡的,没什么让她特别上心的事。
周珊珊看她这么说,撇了撇嘴,“那好吧,我先教你怎么用车床。”
即使到了夜,也还是有条不紊地工作,没有一烦躁和不耐。
是陆淮予发来的消息。
待终于完积压的全工作,男人叹一气,靠在椅背上,仿佛累极了,随意扯松了领带,抬手拧了拧眉心。
简卿反手不好作,半天才解锁屏幕。
周珊珊沉默地盯着她看,以前总觉得她的这个室友,骨里是很冷漠的人,虽然林亿总说她脾气好,对什么都不计较。
协和医院,颌面外科的主任办公室,还亮着一盏灯。
两个小姑娘就这么在工作室里折腾,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
简卿才注意要表理,收敛了笑意,“没什么,就是和我说他完手术了。”
应该是以为这个她该早早睡了,没指望她回消息,自顾自地了一句晚安。
自从之前的误会说清楚以后,周珊珊倒不觉得稀奇,没再消遣她,很快把话题扯回来。
“......”
她从作台底翻医药箱,熟练地帮简卿包扎。
“我怕不完嘛,万一后面几步坏了,还要留时间重呢。”
这时桌上的手机亮起,是一条微信消息。
周珊珊耸耸肩,搬了个凳坐到旁边,耐心地指导她。
“说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简卿有些不好意思,没说话当作默认。
“啧,你和我待着一天了,这都大半夜了才记得联系你,你也够容易满足的。”
倒是难得见她这么一脑门,好像整个人,从灰暗的一张白纸,变得鲜活起来。
“......”
再说她也不是喜腻腻歪歪,时刻都要和对方联系的人,保持彼此舒适的距离就好。
但实际上,这不计较的背后,更多的是不在意。
简卿翘着受伤的指,低着在桌案上磨着笔杆,一缕碎发轻飘飘垂落至侧脸,抿着,眸认真而专注。
“哎,非要送钢笔吗,你随便换个戒指,吊坠,又简单又好设计。”
而后拿起桌案上的手机,给裴浩拨了个电话。
“......”
简卿忍不住地轻笑,手指受伤的地方也觉不到痛了似的。
-
-刚手术台。
像是报备他的行程让她知晓。
“看你要怎么了,如果是用已有的钢笔,修改一笔尖和笔杆,会比较简单一,主要设计好就行。”
周珊珊无奈地叹气,“还啊?这都几了,再说你手都伤了,也不嫌疼的。”
“如果你要从到尾都自己,那就比较麻烦了。”
周珊珊倒是见怪不怪,好像是工作室里常常发生的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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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觉得很可。
她慢吞吞地单手打字也回了一句‘晚安’。
“小心一啊,别到时候礼没送去,手先断了。”
“......”
周珊珊低着帮简卿贴好创可贴,扫一她盯着手机屏幕傻笑的模样,轻嗤一声。
简卿倒没觉得有什么,陆淮予工作忙她是知的。
简卿摇了摇,“我觉首饰这些,他都不会的,钢笔至少还有些用。”
“还好吧。”简卿笑了笑,没有就这件事多说,拿起到一半的笔,“接来要怎么?”
一本正经。
碘酒直接抹在破了的上,简卿龇牙咧嘴地忍着痛,乖乖应了一声‘好’。
简卿用车床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削破了一,指侧直接掀掉了一块,血不停的往外。
简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