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记得不要在工作室待到那么晚了,以前这附近还发生过抢劫案。”
“......”
“手怎么伤了?”
“......”
两个人肩并肩地走,正巧经过院旁边的钟楼。
拇指指腹在她的手背虎打着转儿似的细细挲。
简卿听见,钟楼悠悠扬扬,撞了第十二——
银的金属笔杆闪着光泽,纹路致大方,在笔夹用英文字镌刻着他名字的缩写。
而是看见了她指绑着的创可贴,缠了好几圈,还是有血透过胶布渗透来。
“很早了,我在南大念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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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过钢笔,拿在手里,然后反握住她的右手,指尖缠绕着,避开了伤,麻麻。
这会儿时间还没到凌晨,简卿想保留住惊喜,只糊糊地‘嗯’了一声。
“......”
老钟楼矗立,饱经风雨。
他皱了皱眉,注意力倒不在笔上。
耳畔有微风拂过——
简卿不由愣了一瞬,又很快适应,悄悄地回握住他的,由他带着一步步稳稳地走楼梯。
“生日快乐。”她说,“凑个整,现在你比我大十岁了。”
他们俩年纪差九岁,时间节放在现在不觉得,但是往前去推——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小姑娘仰着,昏黄的路灯映在她素面朝天的脸上,肤白到几乎透明,眉笑望着他,眸盈亮,仿佛嵌着璀璨的星。
简卿默默在心里算了时间,没经大脑地说:“那我确实不知,那会儿我还在读小学呢。”
钟摆摇摇晃晃,发厚重绵的声音。
陆淮予的目光移至摊在面前的小手,手心里稳稳横着一支致的银钢笔。
简卿摸袋里的钢笔,小心翼翼地摊到他的面前。
像是一只俏可的小猫。
陆淮予这才低看手里的钢笔,沉沉的很有质,携带着她的温。
“这么晚还画画吗?手这么凉。”陆淮予问。
陆淮予怔怔地盯着她看,漆黑的瞳孔微微放大。
“......”
陆淮予念大学的时候已经是少年成,而她还是个背着小书包,字都认不全的三年级小学生,可能个也还没他腰。
陆淮予顿住脚步,“怎么了?”
简卿没想到他对年龄还,怎么话里话外透着淡淡的酸。
简卿咬了咬牙,轻扯他的手。
男人的掌心温,将她的小手整个包裹住。
陆淮予低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嫌我老了吗。”
他轻轻勾起嘴角,将她额前垂落的一缕碎发别至耳后,然后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淡淡地说:“走吧。”
“笔的时候的。”她委委屈屈地说,“你倒是看看,喜不喜嘛?这支笔我了很久。”
云卷云舒,就连星星仿佛也静默了。
“送你的。”她说。
陆淮予迎着月,看不太清她的脸,沉沉的夜里,只有那一双眸净而澄澈。
简卿一时不知该怎么安他。
简卿有些难以直视这样的画面,赶着补回来,“你得一也不显老。”
手心被人了一。
陆淮予嗯了声,没什么绪地说:“不显老,就是年纪大而已。”
揣在大衣袋里的右手,攥着沉沉的钢笔。
小巧的鼻尖上不知什么时候沾着一团黑的墨渍。
简卿有些不满他的反应,看也不看钢笔一。
那他生日还过不过呢。
她这礼送去,岂不是提醒他又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