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邃,眉致,神态认真而专注,好看极了。
客厅茶几上留着一张纸条,写着漂亮的钢笔字。
吃过晚饭以后,陆淮予主动地洗碗。
简卿看了墙上的时间,已经将近五。
行吧。
好像生活就该是这样,简单而平淡。
简卿蹲在塌掉的木质沙发面前,看了半天,才发现是沙发扶手的圆榫从中间断开了。
陆淮予卡着晚饭赶回来的时候,远远就闻见是哪一飘来的饭香,打开门知是自己这一家。
陆淮予收拾净厨房来,看她一,“午我去家居店定了一一样的沙发,但是没有现货了,过两天会送来。”
打开冰箱门以后,简卿愣住了,里面已经装满了新鲜的蔬菜类,应该是陆淮予早上门买早餐的时候顺便买的。
陆淮予挑了挑眉,“不回。我休假了。”
什么糟糕的事,当不存在就好。
“别客气,本来就是我睡坏的,之后几天只能打扰你了。”陆淮予漫不经心地说。
他正:“脓毒血症发展起来非常快,我们只能尽力救治。趁着人还清醒的时候,把该准备的准备了,以防万一。”
因为客厅沙发坏了,没地方可以坐,晚上他们就在房间里待着。
像是回到了以前上学的时候,没事就坐不住。
年关在即,简卿因为在实习期间,没那么多限制,放假比过年正常法定节假日早,这会儿已经不用上班,所以她打算在渝市的家里多待几天再回去。
简卿站在冰箱前,扫视一圈,挑了几样来饭。
从侧面看上去,有些拘束和好笑。
客厅里没有开灯,有些昏暗,家里没有人,陆淮予不知去了哪里。
——“我去一趟,晚饭前回来。”
他的意思是,死前遗嘱,丧葬事宜,该准备这些了。
阿阡的课桌还是小时候用的,度有些低,空间狭小,陆淮予双伸展不开,只能规规矩矩的并拢坐着,腰背得笔直,赖也赖不去。
简卿端着一盘炒菜来,正巧看见他,“回来了?那吃饭吧。”
简卿忍不住盯着他画了一幅速写,然后小心翼翼地合上速写本,因为午打拳的缘故,胳膊没力气,画完一副以后她就画不动了。
两个人并排各各的,简卿偷偷瞄着旁边的男人。
虽然知家里已经很久没住人,本不可能会有储备。
陆淮予目光直直盯着她,简卿穿着简单宽松的睡衣,上着白碎的围裙,乌发披散开来,在雪白的天鹅颈上轻轻掠过。
素面朝天,黄的灯洒在她的脸上,衬得肤净白如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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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淮予的工作本来就忙,她已经耽误了他很久了。
“?”
木渣陷在里面,简卿扒拉了半天也没来。
她白天就吃了几个包,打拳又特别消耗力,这会儿已经是饥辘辘,然后被饿醒了。
简卿动了动四肢,浑酸痛无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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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卿醒来的时候,天气有些沉,灰蒙蒙的傍晚。
主治医生想起来就疼,“然后又是闹又是骂的,把路过的医生护士骂了个遍,到中午才走,再联系就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什么叫之后几天都打扰她了?
陆淮予眉柔和,整个人仿佛瞬间放松来,被温馨和舒适包裹着。
“......”
简卿在自己的课桌上涂涂画画打发时间。
她抿了抿,慢腾腾走到冰箱前,试图找一些吃的。
简卿手肘时不时越过自己的课桌,有意无意碰到他的,小学生似的举动和心思。
陆淮予坐在阿阡的课桌上,拿笔记本电脑,他有一篇医学研究报告要写。
简卿愣了愣,没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推辞的话。
“没什么啊。”简卿故作不知地低用小刀削着素描铅笔。
多了几次以后,陆淮予停敲键盘的动作,扭过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什么呢。”
横着的坐板中间也有了一条明显的断裂,看损坏程度,就算是修好装回去,也不敢再坐人了。
简卿疑惑地问:“你不回南临吗?”
陆淮予本就是当医生的,对主治医生话里没有明说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课桌上闹钟的指针咔哒咔哒地走,人没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