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常峰立刻大步上前,跪向他行了一礼,“殿,是常峰来迟了!说来话,这里不安全!”
谁知,一名着斗笠的大男自黑暗中缓缓走去,对方似乎顿了顿,随后一把取帽惊喜的喊,“殿,父亲!”
夏宜海终于将剑收了回去,来人不是追杀他们的刺客,而是当初留书走的夏常峰!
两人当即对视了一,夏宜海已然警惕的握住了腰间的剑盯着对面那沙沙作响的木,将慕元牢牢的护在了后。
夏常峰熟络的将帽取放到一旁,从桌上为慕元倒了杯茶,利落的端到他面前,浑已然没有了方才的张,可见这是一个安全的落脚之地。
夏常峰带着无奈的笑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孩儿不孝……之前确实在军中呆了些时日,不过后来发生了些意外,就暂且在此避避风。”
他说这话的时候,意识的看了慕元一。
夜幕沉,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野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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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元没有拆穿他,而此刻站在窗前观察屋四周的夏宜海回过来,“什么?你不是去军中历练了,为何要住在这地方?”
他还是如从前那般不善说谎。
“常峰?!”
微弱的烛光燃起,照亮了这间简单却应有尽有的小屋。
“屋方才……还有别人?”慕元接过对方手中的茶轻轻一抿,醇厚的茶香,微的余温,这显然是不久前才烧的。
独自一人?
夏常峰似乎对这片密林十分熟悉,很快便将太和夏宜海带到了一傍着断崖的茅屋之中。
这一次夏宜海倒是格外锐,莫非自己这个儿当初离开,还有一分原因是太授意?
只见夏常峰微微一怔,慕元锐的捕捉到对方中一闪而逝的僵,“常峰一直都是独自住在这儿,殿太过小心了。”
星辰大海一般的柔光,同为男,夏宜海能够切的受到对方的谊,确实,他已经见识了太的胆识和智谋,或许,慕元真是继幽王之后唯一一个能够护自己女儿周全之人。
“常峰,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段时间去了何,为何也不传个音讯回京?”慕元同样的惊喜,他轻蹙着柳眉,语气中虽有责怪之意,可满满都是担忧。
“殿的德行,末将十分清楚,此事……”夏宜海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了回应,却不料话还未说完,四周突然传来一阵可疑的轻响。
“屋简陋,还请太殿海涵。”
可是他们一路走来,抵达屋也了些时间,这茶早就该凉了才是。
他别有意的四张望了片刻,就与夏宜海一同将太扶了起来。
只见一张熟悉无比的面容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曾经剑眉星目俊朗稳重的男如今满是短须,风日晒过后的肌肤黝黑而糙,唯独那对依旧灿烂正直的眸,带着久别重逢后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