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虹牵着狗走到楼道,就有叁五成群的邻居凑上来告诉她,她家大小伙回来了。
她注意到邻居用了“大小伙”这个词,语气里藏也藏不住凡人骨子里对高大体格基因的崇拜与艳羡。
“可千万别送去参军啊,一定会选上的,到时候打仗,这么好一个大小伙是要弄到前线去的。”
“你是他姐,怎么不给他治治白头发?少年白要治,不然以后黑不回来!”
回到家,她就看到占满沙发直挺挺躺着的吕竹,小腿还支在外面,沙发脚边是他的行李。
吕虹没有得到他休长假的消息,不知他突然跑回来的目的,她看了看四周,冷冷清清的房子正在被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所填满。
她俯下身亲吻他的脸。
长目缓缓睁开,吕竹打了个呵欠,视线扫过她,最后停留在她手上的狗绳,一把拖走将狗抱入怀中。
他这次回来是学校叁催五请,他这届学生毕业时间快到了,同时多个单位也在伸手向学校要人。
就那么刚刚好,他在污水厂的工作也告一段落,这意味着他的职业可以进行一次重新选择。
听说他要回去同龄人聚集的地方去,她提醒他:“小竹,你的头发该处理一下了。”
自上次发作后,他的头发白了大半。
“怎么处理?染发?”
吕虹只得说出“纪念大厦”这个名字。
“那是什么地方?”他好像听不懂她的话。
吕虹问他怎么会忘记,那一片沙漠,他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都忘了那地方了,不过我已经是成年人,不该做幼稚的事了。”他竟然这么说。
那正经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以至于吕虹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回来后,应酬不断,每天都会外出,过去的同学邀请,他都会参加。
吕虹耐心等待着。
直到一天他回来,发型改变。
头发全染白,时尚的飞机头造型,耳朵之上打薄的头皮有叁道横线,衬托他冷峻的脸,有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都市精英感。
一看就是他小女友的手笔。
吕虹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他,拿走了他手腕上的智能手表,调取里面的照片。
车,高楼,马路,树,他的伸长手臂犹如拿了自拍杆拍下的大头照。
“......你这拍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吕虹想把手表扔“叁杠大队长”头上。
“你不是叫我随便拍拍吗?”说完吕竹就进了卫生间,边进边抱怨,“他们说出了新品,让我试吃,可他们抢得比我还凶,害我吃太急,都不能消化。”
吕虹捂住额头,“上你的厕所吧。”论抢吃的哪有人抢得过他。
仔细找餐厅的照片,找到几张,都是食物,倒是有几只手来来去去,可见相聚甚欢。
她掩下手表,仰天,照片代表他的视角,看来他一点都没看出端倪。
斯文的不行,就只能上粗暴的。
吕虹一直在等吕竹推动答应她的事,但他好像忘了。
她不是坐着吃现成的人,况且她也有义务告知他真相。
但使用上粗暴的,又令她觉得粗暴过头。
房间电视墙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人体运动如火如荼。
她不打无准备的仗,花了几个月时间,请人跟踪吕竹女友和奸夫,她都跟踪过几次,这女孩对不在城市出现的吕竹一点忌惮之心都没有,竟然在快捷酒店跟人有固定的“炮房”,连多花点钱多走点路去高级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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