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房间拆掉了被罩和床单,抱进洗衣机里洗。又开了窗子换气,系上垃圾袋,她想起刚才在沙发上的痕迹,过去一看,果然洇湿了一块,她拿着纸巾擦了擦,搓了些纸屑下来,眼泪滴在旁边,当下看上去并无太大分别。
游星在电梯口又遇到了刚才的男人,他俩互相微笑问好。他进了电梯,回到15楼,门一开,游月正蹲在沙发边掉眼泪。
他以为她仍在为昨天的事气恼,忙上前道歉,可空气中那股暧昧的味道让他有些忐忑,游月怔怔地看着他,洗衣机转动的声音回荡在他俩的沉默间。
“你怎么这个时间洗了床单。”
“脏了。”游月抓着那团烂掉的卫生纸进了房间,游星愣了半刻,见游月锁了门,他用力踹了几脚要她开门,游月在捏着手里的纸,她知道游星必然是察觉到什么了,刚才跟孟怀归分别的伤感顷刻消失,她跌进了罪恶感的狂流中。
游月刚拧下门锁,他便闯了进去,烟味掩盖了一些罪恶的痕迹,烟蒂却不是他的。游星一时间只觉得气血逆行,大脑一片空白,游月上前去抱他的手臂,被他使劲一甩,摔在床边。
“你刚才干什么了?”游星大吼道。游月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手腕瞪着他,他推了一把她的肩膀,游月没躲开,倒在了床上,游星捏着她的脸,“你说话啊!给人干傻了吗?”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她抬起膝盖往他胯间一顶,游星吃痛,半晌说不出话,嘴里不住地呢喃:“怎么这么脏?”
游月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动了手,眼泪又在失望与困惑间溢出。游星听着她的哭声,断断续续幽幽咽咽简直如叫魂一般,母亲的鬼魂简直在他眼前了,他大喊一声,扯着游月进了浴室。
他扯掉她的衣服,游月挣扎不依,他用蛮力把她压在浴室的地上,拿着莲蓬头对准她,一只手分开她的双腿,手指刺入她的阴道不停抠挖着。游月几乎要咬掉他肩上的一块皮,血从她嘴角流下,被水冲开,顺着她的胳膊淌进她的腿间。
“你他妈混蛋,游星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好痛,哥——”
这一声“哥”让他停了手,他抱起游月嚎啕大哭,游月却有些腻烦他的体温,下体异样的痛感让她有些犯恶心,游星仍紧紧地搂着她的身体,游月抬手关了水,雾气渐散,游月冷得瑟瑟发抖,游星的手在她身上搓揉,像是为她取暖,给她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你到底疯够了没?”
“我不懂,游月我不懂,你为什么也要这样?这个家人人都脏,为什么连你也这样?”
“我哪里脏?”
“你跟你妈一样脏。”
游月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抓起手边的沐浴液往他的头上砸去,游星把她的手捉在身后,游月朝他吐了一口口水,“你跟游长明一个德行。”
“我警告过你的,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就那么喜欢鸡巴吗?”
“我恨死你们这根东西了,恨不得给你剁了!你看看你对我做的事,你上了你妹妹,我脏你也干净不了了!你给我滚出去!”
游星被她推了出去,游月收了眼泪,她的理智回神,身体的痛楚更加明显。她仔细把自己洗了一遍,裹着浴巾出去的时候,游星仍站在门口。湿哒哒的衣服滴了一地的水,他站在那滩水里,红着眼睛愣神。游月翻了他一个白眼,把他推进浴室里,他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低哑,“别不要我,游月。”
游月甩开他的手,她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都有火在烧,祈求的语气更是火上浇油,那灼痛感让她更加气愤,她不明白为什么游星不能先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要先动手。他上次把她拉进浴室是为了让她冷静,可明明一直以来最需要的冷静就是他——游星。他在爱人和哥哥之间横跳,他迷失在自己的角色中,那又算什么爱?
游星洗了澡,游月去阳台晒床单,她踮起脚却依旧无法把衣架挂上,游星跑过去,帮她挂好,游月仍不理他,回房间把门重重一摔。
昨晚他曾在夜里去开她的门,却发现被锁上了,他当时有些恼恨游月翻脸的速度,明明下午还跟他那样温存过,晚上却因为游长明的几句话连他也记恨上了。今早他以为她已经好了,早餐的时候他刚在她身边坐下,她就起了身。他左思右想准备把话说清楚,游长明却说要出发了。难为他为她一直悬心到下午,他在叔公家坐立难安,游月不在,那些亲戚和风细雨的关心让他反胃,他急着回家跟她分享这一切,他想告诉她:他终于明白了她一直以来的煎熬,他以后也不要再做游长明的傀儡了,他已经有了游阳,他会成为他理想中的儿子,而游星只属于游月,他再也不会抛下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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