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贺母登时担心不已,生怯意:“那要不然算了吧。把孩给一个陌生人,带到那么远的地方,我这娘的也于心不忍。”
父母代了一番,贺雪真回屋里,抖着残疾的右手写了封信,给父母。他来不及去找何静书告别,若他找上门来,便请父母把这封信转给他。
贺父了解儿,见了他的神,便懂得他的心思,拍了拍儿的肩膀:“此去路途遥远,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到了那仙家门第,需得小心谨慎行事。”
贺雪真走到白衣人跟前,局促地叫了一声:“仙师。”
贺父却一扫之前的小心讨好,面凝重,分析:“别兴得太早了,我看那位仙看真儿时神有异,就怕别有所图。”
白衣人离开,贺母从里间走来,喜不自胜,抱住贺雪真,又哭又笑:“太好了,真儿能被仙看上,这只手算是有救了。”
贺雪真抿着嘴,心中生几分不舍与后悔。这时,荧徽剑尊回过来,替他拢了拢大氅,温声:“别怕。”
贺雪真。
他看着贺雪真殊丽的五官,忧心忡忡:“我听说修真者中也有旁门左,甚至还有以人为炉鼎的采补修行之法,我们真儿容貌这般,就怕引来这些居心不良之徒啊。”
白衣人颔首:“我要带你去的,乃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门天衍宗,位于极乐洲西南垂云之地,我们宗门行事正派,我是天衍宗荧徽剑尊,虽然不你师父,但定会保护你,护你周全,你大可放心。”
白衣人问:“你准备好了?”
贺雪真少年心,初生犊不怕虎,他因右手残疾,平日里没少被村中少年欺辱嘲笑,自是渴望能将右手治愈,更何况一朝踏仙途,便可与天地同寿,与妖族一般命百岁,更可与好友久相伴。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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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他倒是听静书提到过,不过何静书也是只乡狐狸,所知不多。贺雪真红着脸,这白衣人话里有话,不知是否听到了他与父母私底的商议,心中对这白衣人更添几分畏惧向往。
贺母已收拾了一个包袱来,挂在贺雪真肩上,夫妻二人站在门,红着圈送他离开。
贺雪真来到村,那名白衣人就站在榆树等着。村村民路过,一见他便知不是凡人,都躲得远远的偷看着。
半空中现一柄光溢彩的宝剑,荧徽剑尊握住贺雪真的手,飞而上,稳稳落在剑上。贺雪真小心翼翼看着脚底,张地着荧徽剑尊的衣袖,看着自己腾空而起,生十七年的村庄,被远远甩在了后。
贺父看着贺雪真,问:“真儿是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