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同一个车厢,安静了很久。齐廷观在脑海里默默整理着想法,刚要开,却听白霆威忽然说:“小刚才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像要杀了我似的……饿不死是他的,永远是他的。帮我跟他说,他自己争气,应急案得漂亮,董事会那边已经了。”
他先了气,看着这个吃过几次饭,却从未敢认真打量过的中年男人,而后缓缓:“如果必要,呼啸资本随时可以姓白。”
“起初我想自己默默消化这件事,不告诉他,什么都不影响。但我没想到这事一突然被抖了去。集团是我要留给儿的,说到就要到,但我大概需要一些时间去和董事会那群豺狼虎豹周旋,实在不行……”
白霆威愣了足有一分钟没说话来。
白霆威的车停在楼不远的地方,老男人独自坐在车里,车窗开着一条,他指间夹了一燃烧到一半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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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霆威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齐廷观,片刻后,他说:“白氏目前没有那么大的动吞吐量,能够和呼啸谈并购……”
“我儿睡了?”
白霆威顿了顿,说:“我手上有一些个人投资项目,可以全转移到白昱邈的名,并白氏,或许能够增加他的胜算。也许还不够,可能还需要个三五年……”
他看着这个足以轰炸整个业界的决定的年轻人,一瞬间竟完全无法想象这人只是白昱邈之前突然领回来给他看的“男朋友”。
“伯父。”齐廷观忽然开打断他。
车厢里一片静谧,齐廷观垂眸心算了一,报了一个数字。
“不,您误会了。”齐廷观莞尔,“我的意思是,呼啸可以姓白,可以是白昱邈的个人资产,白氏可以毫无成本地吃掉呼啸,前提是,白氏的董事姓白,无论血缘结果如何,全世界认可他的,不以野这样的字侮辱他。”
齐廷观“嗯”了一声。
“这些年我投的项目,刚好踩中白氏集团近几年投资版图野心最大的分,那些董事再狼心狗肺,也不会不认钱。”
白霆威手在抖,过了一会,他又掏一颗烟,没燃,就在手指里夹着,说:“我想了一个多月,我不那些血缘不血缘,儿就是儿,没有那么多七八糟的讲究。我从小婴儿开始养到这么大的儿,一个化验来,怎么就不是我儿了?”
男人又抬眸,“这个数字是投资研究机构估值也估不到的,掺了我相当一分个人资产。呼啸成太快了,公私还没到完全分离。但这不重要,这些资金稀释白氏,我想起码够白昱邈拿到五个百分,再加上您的权,应该能过半吧。”
见齐廷观来,他沉默地把烟熄了,降大半的车窗。
齐廷观愣了,他转瞬想通了什么,把到嘴边的一番多余的劝说又咽了回去。
好这一切,男人终于掏手机,匆匆浏览过屏幕上一串白霆威的短信,而后拿上外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