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第一就看上这个八音盒了,你看里面的人族王有人族公主陪着,青蛙王有青蛙公主陪着,所以你也会一直有人陪着,不再到孤单。”
“现在你把它买了,我都不知该送你什么了。”
路德维希快速收敛笑容,依旧是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
同学仔细回味,气到脚:“你这是在说我多闲事吗?路德维希你不对劲,你真的不对劲!”
“路德维希,你……你是在笑吗?你刚刚笑了对不对?”
昏黄的路灯,路德维希的手指碰到她柔的手心:“既然这样,那你再送给我。”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收到,还莫名其妙又赔去一个?
两年前他去参加学校讲座时
同学睛,信自己那惊鸿一瞥绝对不是幻觉:“我的上帝啊,有生之年我竟然能看到你独自傻笑,这究竟是理的沦丧还是真知的扭曲?难世界末日要来临了吗?”
“而且,本来我还想用它再跟你告白一次试试的……”
周一,哲学系。
还是……还是接受她的告白?
还有他说的“我接受了”是什么意思,是接受她的礼?
“你好像一直都不开心,我就希望它能陪伴你,让你多笑一笑。”
*
路德维希面无表地转着笔,反驳的话理智得不带一丝:“愚昧和无知是一切痛苦的源,当你沉迷于观察外界事变化的时候,你亦将失去你的本心。”
路德维希去了一趟教堂,不为告解,只是去见见自己的老朋友。
路德维希在心里默默计算日期,还有4天,96个小时,5760分钟,345600秒。
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啊!讨厌死了!
圣灵大教堂的主教曾经就读于海德堡大学神学系,毕业后成为了当地一名神职人员。
殷妙:“……”
他替她决定:“既然这样,周的汉学课,把另一份礼带来吧。”
嘴角又止不住地翘了起来。
他惊慌失措地去找老师和其他同学汇报这个况。
等等,难他今天不是来送礼的吗?
路德维希微怔:“为什么?”
殷妙原地揪着发,纠结地不停转圈。
“在需要面前,一切理想主义都是虚伪的。”
不一会儿,“路德维希不对劲”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哲学系。
这些日她想了很多,她知自己很不成熟,事脱,经常想一是一,可她第一次这么全心投地喜一个男生,她愿意为他多付一,所以她本来决定回一趟福森,把那个八音盒买来最后告白一次,如果路德维希还是拒绝她,那她就不再继续缠着他。
他极少这看起来很傻的事,这次却甘之如饴。
殷妙保持捧着双手的姿态,慢慢眨了眨睛。
路德维希没有理会他的大惊小怪,他低写起论文,手肘不小心碰到一本掌大的翻牌日历。
殷妙慢半拍地回答:“呃……是的。”
抱着课本,哼着小曲的同学在经过某人课桌时,漫不经心地一瞥,脚步迟疑地停了来。
他把八音盒收回去,几包装好,装在手提袋里转就走。
她神认真地开:“路德维希,因为这是我打算买来送给你的礼啊。”
日历里面就像有什么东西引他心神,所以他写写停停,始终无法专心。
“你刚刚说,如果买不到八音盒,就只能送我别的对吗?”
“我的灵魂平静而明亮,宛若清晨的群山。”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垂丧气地低。
周三,圣灵大教堂。
殷妙转动发条,安静地倾听八音盒奏响。
第12章
执着是件好事,可过于执着就成了偏执,她不想惹人讨厌,尤其是路德维希的讨厌。
“好了,我接受了。”
“汉学导论”被他用黑笔圈了来,右上角还堂而皇之地用小字写着“ganz wichtig(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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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背朝她停了来,声音奇得愉悦。
不是,你接受什么了你就接受了?
同学声音颤抖,脸上是无与比的震惊,仿佛亲看到痪多年的大爷重新站立,看到生来失语的哑引吭歌,看到世界第八大奇迹在他底轰轰烈烈地诞生。
他放笔,再次把日历翻到周五那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