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2)

“殷妙，我们分手吧。”

那个总是缠着他叽叽喳喳，握着他的手呢喃要去看雪的小灵；那个无所畏惧，总能一遍遍大声定地说“我喜你”的女孩；那双烈而纯净的睛，都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丢了。

她的那些持和自信在这几张照片面前仿佛统统成了笑话。

然后也不回地跑远。

六年后的京市人民医院，病房里陷一片沉默。

路德维希知她曾去过婚礼现场，也知她当年遭受的委屈和不公。

“王八，狗东西！”

到此为止吧，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殷妙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令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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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从来不是家族、地位、误会，是他对命运的束手无策。

殷妙却以为他的沉默是默认。

他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殷妙脸上看到过以往那纯粹的笑容。

而他平平淡淡的吻之隐藏的真相与，也足以叫人唏嘘不已。

“所以，你那时候其实都知了。”

“这算什么理由，你明明知我只喜你呀，我本没有和别人……”

是他囚禁了她。

“你不是最讨厌离开吗，为什么要让我成为被丢的那个人呢？！”

路德维希望着她神好久。

“这就是理由。”

殷妙愣愣地望向他的底，那里如同海潜渊，晦暗无光，不再有任何光彩。

心里的委屈和不甘溢到，她最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你不喜我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是我奢求来的，当初是我追得你，你只是被动接受，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从来没有……”

也或许，只要在这片土地上，只要涉及到跟他有关的事，她就是不快乐的。

路德维希声音很低：“我是认真的。”

他也曾经拼命抗争过，甚至因为她……甘愿放弃自己的哲学。

殷妙呆了一，接着喃喃地说：“怎么忽然开玩笑？今天……好像不是愚人节。”

路德维希第一次没有抬手去她的泪，他的语气里充斥着初见时的冷淡。

想来是这人挨揍后气不过，故意收集证据发给他的“报复”。

“是不是你家里又什么了？没关系的其实我那天……”

所以他只能移开，用最决绝的假话骗她：“从始至终，我也没有说过，喜你。”

路德维希垂眸，调裘德发给他的私信。

*

路德维希像尊沉默的雕像，不为所动。

“你知的，我讨厌男女之间混的关系，尤其是你……”

靠近后才发现，殷妙的脸苍白，神也不是很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蔫蔫的。

他说不去了。

殷妙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路德维希，我知你

——上面是殷妙和形形不同男人的照片。

殷妙倏地抬起：“你刚刚说得是真心话吗？你……不喜我？”

“还记得我那天受伤吗，我和他起冲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照片。”

“我以为没有任何困难可以分开我们，这么久都持来了，为什么先放开手的人会是你？”

她心里顿时慌起来，急得连说话都带上哭腔：“你怎么了路德维希？我也是认真的啊，这么突然，总得、总得有个理由吧？”

而她的不快乐，归结底源自对他的不舍。

一切都结束了，以最差劲的方式。

他想了整整十天，却只想这么个糟糕的分手理由。

“我知婚礼那天，你来过现场，可我不知你是生病来的，也不知你究竟看到什么。”

殷妙的话音戛然而止，由衷地到一难以言喻的荒谬。

路德维希站在树影底，看她一路小跑朝他奔过来。

路德维希漫的陈述让殷妙被动地想起那段从来不愿回忆的往事。

殷妙连鞋也顾不上换，匆匆忙忙地奔向楼。

路德维希沉默，他实在没办法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