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人心吧!无法捉摸的人心!
两行泪蜿蜒而,带着说不的凄凉。
回想过往,仿佛浮生一梦。他第一次从人群中找到她,用手拭着她脸上的污垢,第一次对她说,世之中,唯有他能保护她。她不喜纷争,他特意为她建了明瑟居,让她离所有人都远远的,他说过最喜她净无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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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这般大度,确有世家之女之风。日后这府中怕是少不了新人来,到时候还希望你能依旧如此……贤惠!”他最后的两个字好像是从齿中挤来的一半,带着隐忍的怒气。看到她仍然无动于衷的样,便要拂袖离去。
“这句话,阿熙也说过。不过她说这句话时,是在夸赞我的文章。”他的指停在她的鼻尖,四目相对,不意外看到了她里一瞬间闪过的伤心。能伤心也好,至少是有心的。可是为什么只有一瞬呢?
他别人,她没有落过泪。他说会纳新人,她也没有哭。但是当他撕碎了建的诗,她却哭得这样哀伤。他们之间到底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甄洛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不藏不掖,坦率如一汪澄澈的湖:“文如其人,不是么?”
忍住了夺眶而的泪,她咬了咬,:“是啊,建耿介,文章自然豁达潇洒。”
手中的锦帕被的变了形,犹不解恨,他两手一使劲,脆生生的裂帛之声清晰传来。再去看已成了两只蹁跹飞舞的蝶,被风裹挟着,飘零而去。亦如她一般,一生飘零,半不由自己主。
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她知,两人间的裂痕,再难弥补了。
“耿介?”他挑了挑眉,看着甄洛,“阿洛久居宅中,如何得知我弟弟的?”
“郭氏待将军,自然是不同的,所以……所以将军偏些也是应该。”她向后躲了躲,偏看了看日光,日光灼灼,睛不免酸涩。心上好像扎了一刺,微微的疼,却怎么也不来,有些难以呼。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泥。喜的时候,所有的缺都会是优,不喜了哪里都是不顺遂人意之。
他用手抚着她若的容颜,明明是温婉可人的相貌,偏偏生了这样孤傲的。她的倔,他从第一次见她起就知。那时候不过是个阶囚,却能在所有人俯首求饶时,端持着刺人的自尊。她的丽带着锋芒,他多想将她的刺一个个都掉。唯有这样,她才能安心地待在他的怀抱之中,不再去想着逃离。
他去摸她的睛,那里并没有的,只有的睫轻颤,刺得指尖酥酥的。
然而他的误会却更加了。
曹丕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他再也不想多看她一,丢了一句:“叔嫂大防还是避忌着些,别生丑事,让人耻笑。”然后便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