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别冲动,一切和他无关。是我们自己命不好,与人无尤。”她走到碧倾面前,拿过了她手中的剑,缓缓归剑鞘。只是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碧倾怔怔了泪,她很少哭,却不得不在慨叹命运无时抑制不住的悲伤。她知,有张无形的大网缓缓落,困在网中的她们无力挣扎。暮贞境如此,她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只可惜父亲用生命也换不回他们的路,想必从一开始有些东西就是错的,只是人太愚鲁,总不能及时发现罢了。
他看着她袅袅移步而,将手放到了剑之上,对碧倾微微摇。碧倾不忿,却还是收回了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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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罪之有?”他冷哼一声,语气无奈,“她至少肯直言询问,如说罪过,哪里得上不言不语,却不断糟践着别人的一片真心。”
李贤上前,缓缓自后抱住了暮贞,他分明听到自己的声音中都带着不定:“贞儿,万事有我,只要我在,定然护你无虞。你是我娶的妻,没有人能够取代你的位置。”
他说,她在践踏他的真心,但是有谁能知当真心碰到野心时,谁更能占据上风。她的境太过于艰难,不敢去面对,只好消极逃避。
“你终于肯开了?”他挑眉问,中的绪说不清是夙愿得偿的欣,还是无能为力的苦涩。她只是看着他,敛衽为礼:“阿姊失了分寸,殿恕罪。”
暮贞缓缓闭上睛,一行泪蜿蜒而。
暮贞听到这句话,低垂了眸。她何尝不想问他,只是比起猜忌中的辗转反侧,更害怕得到答案后的心如死灰。那赤的伤害,她在梦中见到过无数次,上一世,曹丕便是这样对待甄洛的,不,不信,欺骗,伤害……若说命运是一场回,她并不认为此生便能幸免。
“你为何会这样胡思想……”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莹白的肌肤好像一匹上好的丝绸锦缎,是可惜颜太素,让人心生悲伤。
他的中明显闪过慌,大明中他与陛的谈话又一次现在耳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她分明是知了什么。
“真相如何又有什么重要的,你一个皇,何须动手去伤害父亲。可是你不会,不代表圣上不会,言不会,现实不会……”她一双眸通彻得厉害,“如果所有人都觉得我们的存在是一个错误,父亲自然会选择用消失来成全我,成全殿。只是他还是没有看清楚,他死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非我们都不在了。那么雍王你便有机会重新拥有选择人生和婚姻的权力。我胆小,害怕那样的结果,只好装聋作哑,苟延残……现在想来,也实在可笑之极。”
“你若是想知,我定然知无不言。贞儿,你我之间连这一信任都没有了吗?”
他的话是说给她,也是在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