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残霞篇 打击(2/2)

几乎是一本能，暮贞觉得自己的小腹坠疼坠疼的，当时失去孩的痛苦一瞬间涌上心。她看了张氏的小腹，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其实她不会幼稚到以为他会完全冷落后院的一姬妾，可是孩却是她心中的伤痛，尤其是太医已经告诉过她，她虚寒，不适合再生育了之后。

“斯幽既然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和殿有话说。”暮贞话语轻柔随和，但是态度却鲜明不垢。张斯幽显然不知一向安静不争的暮贞还有这样尖锐带刺的时候，一噎，气血上涌。当她的目光及李贤时，更加郁郁。此时李贤的中只有暮贞，他看着妻，里藏不住的温柔心疼。这个神，全然有异于看别人的，摒弃了以往的清冷倨傲，带着数不清的烟火气息，就像市井上随可见恩夫妻，丈夫也是这样看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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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贞没有笑，只是轻微不查的“嗯”了一声。

天上的月忽然有些凄然，暮贞觉得心底一片荒芜，所幸想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她惨淡的笑容，慢慢浮在脸上，脸上是胭脂也不能遮掩的灰败：“恭喜张良娣了。只是……太新丧，还是不要到招摇此事，否则于雍王府的名声不利。”

心有不甘，好像经营了这么久的还没有开，就要被人生生攀折一样。这些天，他总是忙于政事，刻意忽略着她，又因为太忽然的离世，他们更加没有机会。现在好了，那个讨厌的人从安来了，他再也不会注意自己了。

比起瘦削的若芙，张斯幽丰腴了不少，虽然也是一素衣，但是面红，艳若芙蕖一般。看得，她在洛过得顺风顺，日无比滋。

饮也不规律，所以面应该不好看。

“也不知他们帮阿姊收拾好了没有，阿姊要好好休息休息了，这几日我日日随着殿去主持丧仪，就要累死了。阿姊休息好了，赶来帮帮我吧！”她话是说给暮贞的，但是却对着李贤嗔。有一奇怪的错觉，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而远而来的暮贞不过是个外人。

于是也不顾李贤之前对她的警告，上前看着暮贞笑：“那斯幽就去休息了，这几天真的累到了，大夫还说刚刚有是最忌讳劳累的……”

说完，她转离开，一步也不愿意多待。她从来都不是个圆的人，这样的场合她维持不住虚假的洽，她只觉得自己不合时宜的很，好似一株戈上生的朵，非要自己存活在天最鼎盛繁华的沃土之上。沃土虽好，毕竟不适合自己。

李贤的脸瞬间沉，他狠狠地看着张氏，而张氏看到暮贞惨白虚弱的面后，抑制不住的狂喜起来。既然所求不得，那便毁灭所有吧，堂堂一个相府千金，屈居在一个异族女之，本就荒诞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