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残霞篇 末途(2/2)

本来最是能言善辩的人，此时却拙于言辞。不为其他，只是因为怎么都是错。

“好！”她终于了，最后给他们一次机会。她承认，她舍不得他，更舍不得孩！

上一世已经被放弃过一次了，这一世她想自己选，不让别人将自己的尊严践踏到尘土中！

“再给我一些时日，我会想办法。贞儿，你怎么舍得我和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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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矛盾吗？明允，什么时候你也这般自欺欺人起来，你明白的，圣上会忍受一个罪臣之女王妃，却不会允许她太妃，未来母仪天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异族女……或许，这样说更合适，从父亲获罪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已经是一个死局了。”她从他的怀中抬起来，带着明慧又脆弱的笑容，看开了便不再伤心，只觉得一阵坦然。她期待听到他定的回答，虽然知不可能，可再听到他方才的话时，还是避免不了的失望。说这一句，便证明他不会放弃他的太之位，那么也只有放弃她了。

“如此，我便明白了。”她眺望着远的河，任风打在脸颊上，迷离又疏远的一，仿佛透过俗世的烟尘，看到了自己最定的选择。

听到他没有回应，她便又继续问：“太薨逝，若不意外，你便会是一任太。你会为了我放弃那个位置吗？”

明显觉怀抱僵了一，他的手停滞在她的后背上，僵又颤抖。许久，他才：“贞儿，你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和太之位并不矛盾。”

他略带寒凉的贴在她的上，彼此都是微微颤抖，最后一次机会了……未来如何，谁能知呢？

月光清寒，她抬看了一无穷无尽的苍穹，觉得一个人的命运卑微的如同一粒芥一般。时空不断在变换，月亮还是曾经的月亮，转着千年不变的丽，星还是那些星，俯瞰着一个又一个的回，只有人，生命脆弱，前路不定，命运这一双翻云覆雨手之，再多祈愿也不一定有实现的可能。可是若连祈愿都没有，将何以为继呢？

他无从解释，更是解释不清楚。他承认，若不是暮贞因为此事伤透了心，他并没有觉得幸一个姬妾有什么错误，尤其是酒醉之后。对于张氏的怀，这却是始料未及的，贞儿的他也知，上次的胎让她再难有。站在她的立场上，就算是生再大的气，也能理解。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决绝，用无端绝望的态度将他们的关系推到了悬崖之边。

“贞儿，还不到最后一步，我一直在想办法，从没有放弃过，你也不要好不好？”他上前，带着几乎是恳求的姿态。她何尝不知，为了她，他也算是耗费尽了心思和气力，可是他不过是一个亲王，所有的荣辱都来自于二圣，无能为力时也只是什么都不了。雷霆雨，皆是君恩，他自小生在闱之中，何尝不了解这些。他只是不愿意放弃自己，就像自己心中也不愿意放弃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