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他颓然放开了她,退了几步,苦笑了几声:“我对她们何曾在意过,说到底……算了,如今说什么都是无用了。你不会信我,你也不屑于我的解释……想不到,我们落了这样的结局。”
仿佛伤到了极,他哭哭笑笑,如同疯一般。然后走了雨中,走了她的视线中。不只是雨还是泪,她的面前渐渐模糊一片,天地朦胧,万俱寂。
咬牙换上了一副冰冷的表,:“雍王殿边从来不缺人,你的心何时只放在我一人之上。既然殿没有真心,又为何迫别人的真心……说起来,走到这一步,不过是彼此相负罢了。”
怔怔落泪来,月如银,万不变,可是心已经死了。无论她掩饰的多好,他都明白,一切不过是为了他。也许只有他有朝一日御极天,她才能回来,自此朝朝暮暮,再不分离!
自此后,一别两宽,各生喜。世上再无一个阿史那氏王妃,只有一个名唤“净安”的比丘尼,远离尘嚣,无尘无垢。
西殿,所有东西都保持着原样,仙簪,鉴若止镜……她都放在原地,一样也未曾带走。一起都保持着原样,就像她不曾离开,就像她不曾来过!
隔着雨的噼啪声,他听到后响起一句低:“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和离后的第二天凌晨,一辆普通的车,踏过洛城的夜,一路向西而去。城门得了旨意悄然开启,尚于沉睡之中的人们享受着安甜的梦境,李贤抱着熟睡的光顺彻夜未能合。她的离开,他一直知,为了避免离别的尴尬与悲伤,亦避免辜负她夜离开的好意,他只有装作不知。
不久后,他们接到了和离的旨意,与和离书一起到的,是房氏册封的旨意。这是暮贞的意思,若芙善良温柔,心思灵透,有她辅佐李贤,他今后的路必然更加顺遂。光顺自然寄养在她名,至于张氏,隔着一段婚姻悲剧,又能获得多少青睐呢?此后,一看到她,李贤必然会想起那个遁空门的妻,想来前路也不会太顺遂。
她一心回安,所以天后便允她于那里清修。依北魏以来的旧俗,易宅为寺,雍王在城南的却非别墅改为尼寺,只留给她一人独居,带发家,远离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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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于我。富贵非我愿,皇家生活对我只是折磨,我不想再继续去了……”她若是说有半为他的意思,以他的,必然更不接受。只好着嘴,说着伤他也伤己的话。
他捉住她的肩,低声吼:“好一句一心向佛,好一句请我成全……那我算什么,你既然无无求,何苦招惹我!你究竟有没有过我?”
如如电,黄粱一梦。
肩膀上的疼痛,传到心上,又传到咙上,她说不话,努力忍着泪,努力忍住想要的本能。
他的圈发红,好似一只快要发疯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