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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国的吻从文茵额来，落到他朝思暮想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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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不让兰回复你的电报。你后来发的电报我截住了，没告诉兰。我这个样，我当时没想好要来见你。”他实话实说。

文茵的家完整了！

“来国很难吗？”

第105章 莫桑榆晚，人间重晚晴（5）

“傻！就为这个，你让我又担惊受怕了五个月？讨厌你！”她着泪瞪视他。“这样也好，这样就没人跟我抢你了。你知我快三十岁了，怎么也争不过那些年轻女孩儿。”她泪苦笑着说。

经国裂开嘴笑，老天对他真不算坏！经国想他丢了左手未必是件坏事，他以前从不知文茵这样他，丝毫不介意他的伤残；他也从不知周翰为了他的命可以冒着被击毙、不能与兰团聚的风险；他亦不知兰那样心疼他，一如对自己的亲兄弟。

“我们四天前才到纽约。

“而且，我以前总觉得你那左手难看的。”她小声嘀咕。

经国伸右手拉她到怀里，吻落在她额上。

“因为你的手臂，你迟迟不肯来看我，是吗？”

“不会！他们知我没有你活不去！”

“四月底。”

“怎么受的伤？”她见经国微皱眉，“好，不说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很久之后，他听见文茵小声说，“你今晚留在这里，和我在一起。”

幸亏兰，兰说你不懂女人的心，不过是一只手，文茵绝不会在意！倒是你生死不明，音讯不通会让她很难捱。“要是你还不决断，我就给文茵发电报。我知她有多难熬！她每次收到我的电报都欣喜若狂，我从她的回电里可以受到。”

“别撕碎那女孩的家！”周翰说。

“战争结束了，我和家人才从昆明回到上海。有些事要理，还要等护照，去尼拉接我妹妹和孩们，所以才来。”

“那你怎么不早发电报给我？我很想你！想你想得发疯！三月底，兰来电报说你们在曼德勒，就要回家，我兴坏了。可我再也没收到你的消息，我发了几次电报去问，兰不回，我就不敢问了，我怕……”她的泪又涌来。

哭。经国轻轻抚她的背，安她，又把手放在她的发上挲。

“朝宗在贝里琉岛失踪”是个铁定的事实，无论他们如何查证，从哪一条途径，终都指向“罗”，贝里琉岛登陆战里有不少士兵失踪。周翰告诉大家不要失望，既然没有朝宗阵亡的消息就是好事。朝宗也许被俘，被关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毕竟日军在太平洋地区设立了200多个盟军战俘营。他要澧兰给麦克阿瑟将军写一封信。

“你父兄不会杀了我吗？”他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