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买一杯呀?”
唐时目光游移开:“只剩一杯了。”
这样啊,纪初不疑有他,打开杯盖:“我喝够了,给你吧,你喝这边。”
她指了指杯沿没有口红印的地方。
唐时眼尾浮起笑意:“那我不客气了。”
纪初慷慨地将纸杯递给唐时,唐时喝了一口,握在手里。
“伯母为什么这样对你?”
提起出走的原因,纪初的语气便沉重了起来:“我画画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事态很严重?”
“嗯,一发不可收拾。比高考那年还严重。”
唐时的重点落在“高考”这个时间点:“所以你最后没有读美院,是因为你妈不允许?”
提及当年的事情,纪初声音空灵,牵引着唐时的记忆回到过去:“当时我报美院的事情被她发现了,她很生气,要我改志愿。”
“当时她因为外公去世的事情很崩溃,我不能再当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妥协了。”
唐时沉吟:“那这一次呢,你还会妥协吗?”
纪初自嘲一笑:“就是没有妥协,我才被扫地出门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母亲的安排下生活,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循规蹈矩,死气沉沉。
遇到唐时后,她才知道,追求梦想的人是会发光的。
唐时身上的活力感染了她,让她沉寂的心重新跃动起来。
迄今为止,她人生唯二的两次反抗母亲,都跟唐时有关。
唐时拍了拍纪初的头顶:“这一次初初很勇敢,值得表扬。”
纪初无力地笑了笑,垂眸:“可是我很难过。”
她的母亲为什么不能像别人的母亲一样,支持自己孩子的选择呢?
唐时手上轻轻使力,将纪初的头按在肩膀上。
这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纪初的脸颊贴着他大衣的毛呢料,他的肩膀浑厚有力,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卷来,呼啸的声音掠过耳旁,发丝擦过脸颊,痒痒的。
纪初余光瞥到唐时抬手,将杯子递到嘴边,向里的位置是残余的口红印。
纪初一急,连忙抬起头阻止:“喝错了。”
已经来不及了。
唐时就着口红印的位置饮了一口,慢条斯理地放下后,才仿佛刚意识到一般,说:“啊,没注意。”
纪初耳朵红了,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
唐时的别墅在山顶,山顶胜在清净,而清净过头了就显得冷清。
开了灯,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但没有过年的气息,没有一丝人气,仿佛五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