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雅好奇,“他还有个哥哥?”
宋菲迟疑,“你……你不知道吗?”
江尔雅摇头。
宋菲低头,拿起咖啡杯,原本想抿一口,才发现被子已经空了,动作掩饰得很多余,嘴里该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没等她说话,江尔雅先解释,“他的事我很少问,不是他故意不说。”说完,她又想笑,自己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替林盛南辩解。
她总会不自觉的站在林盛南那边,语言在理智之前,靠的是本能。
“你都不生气吗?”宋菲惊讶,接着替她不平,“这种事情,就算你不问,他也应该主动告诉你。”
江尔雅笑了笑,“他事事都让着我,难免会累。”
她自知,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有不少人说她冷淡,倒不是难以接近,就是太不问世事了。说好听点,是少了些烟火气,说难听点,是不知人间疾苦。
就连陆修然也说过,他之所以会被她吸引,就是因为她的安静,因为她的“不问”,他用了一个很浪漫的形容,说她像德彪西忧郁的咏叹调,像晨光熹微时,山间朦胧神秘的青雾,淡的让人抓不住,引人着迷。
可是他之所以生她的气,对她失望,也是因为她的安静和“不问”,这时候她就不再是咏叹调,只是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孩,他的爱仿佛都给了空气。
话都被他说完了,江尔雅不善哄人,也不会吵架,只能应下所有形容,沉默地等待他气消了,两人和好。
“你不能这么想。”宋菲握住她的手,“女孩子嘛,就应该被宠着,他让你几次又怎么了?”
服务员替两人续了杯,宋菲拿起细长的金色调羹,在浅口杯中画圈,奶泡散了,她还在思量着该怎么开口。
漫长的沉默后,宋菲说:“其实这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就知道他的母亲和哥哥十多年前突然决定定居伦敦,他每年圣诞节会过去一次。”
江尔雅疑惑,“他不是林青松的独子吗?”
宋菲隐晦表明,“他哥哥不姓林。”
江尔雅心中有了猜测,恰逢陈棠电话切进来,问她在哪,这才发现两人已不知不觉聊了将近两个小时。
和宋菲道别,江尔雅散步回家。
脑海中理了理思绪,准备找个空闲的时间,问问林盛南。
回到家,陈棠特意给她带了晚餐,江尔雅推说吃不下,陈棠倒也没勉强,“那你早点休息,过两天外婆出院了,我们一起去接她回家。”
江尔雅应下。
彼时,陈棠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她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雪纺睡衣,波浪卷的头发遮住光滑的脊背,莹白如玉的肌肤,在黑色的秀发下,若隐若现,她向后弯着手臂,正在同一根丝带做斗争。
江尔雅走过去,从秀发中准确的找到那两根衣带,替她系上,玫瑰花的香味隐约飘散在鼻尖。
她系好之后,顺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头靠在陈棠的肩膀,闻了闻她头发上的味道,嘴角扬起,“妈妈,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母女俩很少有这般温情的时刻,陈棠握住江尔雅的手,宽大衣袖牵动,不意外又露出那道伤疤,愧疚涌上心头,她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那道伤痕。
再往上看,江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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