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予凡和冯教授在热烈讨论中,靳宇轩不时插上两句,还顺带观察吴予凡。
靳宇轩靠在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搭着扶手,淡然的神情看不出他的半点儿心思。
他看似很认真地在听另外两人谈话,目光也随着说话的对象改变而移动。
一切都很正常,但靳宇轩却用眼角的余光在打量吴予凡。
这家伙变化很大,这一身穿着的风格虽然还是不伦不类,但是身上每一样东西都不是一般的牌子。
靳宇轩和吴予凡认识多年,又曾经住在一个学生公寓里,对吴予凡的生活习性也是了解的。
吴予凡在他自己喜欢的领域里确实是个奇才,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他还经常帮助一些生物科技公司做技术顾问,帮人研制开发新产品,还有高校邀请吴予凡去做讲座,收入足以维持小康水平。
不过吴予凡这人没什么经济头脑,也不懂得理财。
往往做完一个项目得了一笔钱,他就会去旅游,美其名曰去流浪,去看看这个世界。
吴予凡旅游还不是精打细算,看口袋来制定路线行程,而是极尽奢华的享受。
什么超五星级酒店,包游艇,坐飞机要坐头等舱等等,吴予凡刷卡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他赚的钱也不是很多,就这样的消费,能让他玩儿多久?
于是吴予凡一年当中有大半年在赚钱,几个月用来挥霍,等到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了,他又开始去找活儿干。
这么一个花钱毫无节制,不知道为自己打算的人,现在居然一身名牌,是有点儿蹊跷。
何况吴予凡对于奢侈品其实并不是那么热衷,哪怕在他以前最有钱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去那些名牌专卖店光顾。
他曾经对靳宇轩说过,有这么多钱宁可用来投入新的研究课题,而不是买些没用的名牌儿。
反正吴予凡待在实验室里的时间很长,需要去应酬的机会不多。
即便是穿着嬉皮士似的服装去见人,人家也不过会以为,怪才奇才多半在行为上都是特立独行的。
眼前的吴予凡像变了个人似的,让靳宇轩看不透。
行为和谈吐都跟过去很不一样,甚至截然相反,是什么让他改变?
“那些虫子应该是在特定的环境里才能生长,离开了人体就化成水,也许是接触了空气?或者是少了它们赖以生存的某种条件,才会死掉。夫人肚子里的虫卵还要密切观察,不能完全清除的情况下,找专人记录下虫卵每天……哦不,最好是记下每个小时的变化,这些数据很关键,会影响到我们之后的诊断和判断。”
打了半天的太极,吴予凡终于说了几句有建设性的话。
靳宇轩则比谁都要心急:“能不能想办法把虫卵弄出来?用密封的器皿,模仿人体内的温度和湿度,制造出适合虫卵繁殖发育的生长环境,这样更便于观察记录。”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先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弄出他女人的体内,而不是研究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冯教授把鼻梁上的老花镜往上推了推,缓缓点了点头:“好,我们立刻就着手去准备。取出部分虫卵应该没问题,完全消除还真没有把握,因为虫卵最初的状态还不清楚,只能先解决肉眼可见范围内的虫卵了。”
“好,一个小时后准备手术,我先给我太太打麻药。”
靳少爷撂下一句话,就起身离开了,他得赶紧回去陪着小东西,不然她真要起疑了。
吴予凡看着靳宇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靳宇轩愁眉不展的样子,他就觉得莫名的开心,真想欢呼雀跃一番啊!
靳宇轩回到病房的时候,夏清雅正拿着手机玩儿游戏,手上的速度相当快,神情专注到不行。
旁边床头柜上的杯子里,水还和刚才靳宇轩走之前一样多,她压根儿就没喝一口。
旁边的白色小瓶盖儿上,好几颗药丸还放着,也没吃。
靳宇轩走过去,摸了一下杯子,水全都凉了。
他叹了口气,把水拿去倒掉,又重新倒了一杯热水,兑了些凉开水,试过不烫手了,才递到夏清雅跟前。
“吃药。”病因未名的情况下,靳宇轩仍然坚持要夏清雅吃药打针,保证她的体力能跟得上。
还得消炎,谁知道那些虫子有什么病毒?加强体内的抗体总没错。
夏清雅打boss打得正兴起呢,好不容易找到两位游戏里的小伙伴和她一块儿组队,这会儿她要是停下了,就功亏一篑了。
于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很无所谓地说:“等一会儿,现在忙着呢。”
靳宇轩那股火“蹭”地就冒上来了:“先吃了药再玩儿,不要让我重复说这话。”
他为了这小人儿的病可是急得火烧火燎的,又不能把实情都告诉她,就想着悄没声儿地把病给她治好就算了。
可是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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