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锦书背后冷汗直冒。
他总不能说,这些鹅绒来自陛下你送给杨问归的那十八只天鹅吧。
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十分镇定。
“嗯,臣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来的鹅绒呢。”谢锦书打着哈哈应付过去。
他、玉衡和摇光三人,在漆黑的夏夜,钻到御花园里,折腾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半夜才采得两大包鹅绒,还害得他第二天起不来昏睡了一天,着实废了好大的劲。
温卿瑶摸了摸鹅绒冬衣,没抓着鹅绒的来处不放,“有心了。”
谢锦书长舒一口气。
温卿瑶吩咐不忘将鹅绒冬衣收好。
谢锦书看着温卿瑶说道,“本来臣专门为陛下调了一味香料,想为陛下打香篆,谁料突然犯了寒症,没能为陛下打香篆不说,还害得陛下担心臣。”
温卿瑶安慰他,“你养好身子,何时打香篆都行,你派人跟朕说一声,朕过来看便是,这不算事。”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莫名有些期待。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一身神仙气的谢锦书坐在案前,手执香铲打香篆的场景。
紫烟袅袅,香气飘飘,美人,美景。
她又立即对谢锦书说道,“你只管好好休养,打香篆的事不急,急不来的,待你养好身子,朕一定第一时间过来看你打香篆。”
谢锦书笑了笑,笑意后却是藏着无奈,他不想等,他想现在就为陛下调香打香篆,但他的身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温卿瑶又陪着谢锦书说了会儿话,便离开清心殿。
毕竟现在谢锦书还在病着,她留下来也不方便,更不好让谢锦书睡在暖阁中。
温卿瑶带着谢锦书送她的鹅绒冬衣回了锦鸾殿,她吩咐不忘将衣服收好。
喝了口水之后,温卿瑶将不忘叫来,“灵枢和素问有说锦书的状况吗,为什么大半年都没事的他,突然又犯寒症了,她们有没有找到合适的药方医治锦书。”
焦躁的语气中夹着怒火,对于谢锦书犯寒症这件事,温卿瑶着实恼火。
本来她就答应了谢家人,帮谢锦书好好治寒症,但没治好不说,谢锦书才进宫不到一年,就犯了好几次寒症。
况且她是真的担心谢锦书,实在不忍心看他再受寒症之苦。
不忘上前安抚温卿瑶,“陛下稍安勿躁,医治寒症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谢家为扶疏殿下医治寒症十数年,不也没治好寒症不是?”
听了不忘的话,温卿瑶稍微冷静了些。
不忘又继续说道,“况且,扶疏殿下上次犯寒症已经是去年的事了,现在都七月了,大半年没犯寒症,已经比之前任何一次间隔要长了,陛下应该为扶疏殿下高兴才是,这说明再过不久,扶疏殿下的寒症真的可以痊愈了。”
温卿瑶点了点头,“这话说得有理。”
是她看到谢锦书孱弱的模样便慌了神,一时急躁,是她冲动了。
“灵枢她们是找到了合适的药方了?”温卿瑶完全冷静下来。
不忘颔首,“据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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