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茉盯着周嘉渡看了半晌,看得他心里直打鼓。
“你——真的有一个孩吗?”
“饶命——”迟茉边喊着,边眨眨睛,把其中一颗巧克力到周嘉渡的手中,“给你吃”。
迟茉看着这个几乎相当于自己两个手掌大小的男士手,细腻的黑羊,上边没有一多余的饰。
迟茉一颗心原本飘在云间,此时安然降落。
周嘉渡:“……”
他踩着嘎吱嘎吱的雪往前跑,本来就比小姑娘,没两步就追到了她。
周嘉渡拽着迟茉的衣服帽,故意把声音放狠:“胆了?”
歌帝梵的这款糖果装巧克力,常被人用作婚礼的伴手礼,或者喜糖。
“怎么,你不吃?”她板着脸,刻意掩藏住自己的不自然。
迟茉握拳,一副要捶他的模样:“喜糖喜糖,天天喜的糖,不行呀?”
迟茉像是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以类聚呀。”
迟茉看着周嘉渡,在心里说。
她把手去,一阵意,耳边传来男人慵懒带笑的声音:“什么孩,茉茉,你这编故事编得自己还相信了?”
“怎么,贿赂人?”周嘉渡看着女孩突然变来的巧克力,好笑地问。
殊不知,迟茉是借此机会,肆无忌惮地享受着看周嘉渡的时光。
“事实是哥哥有个侄在附中上学,他爸爸呢,工作忙没时间他。正好哥哥在隔上学离得近,就帮忙照顾着。最近考试他了个白卷,被叫家了嘛,我就来了。”
周嘉渡轻笑着。
熟悉的场,让周嘉渡一仿佛回到了一两年前,自己上中的时候。
明明再正常不过,可是由这个男人亲说“喜糖”两个字,迟茉还是不由自主地心狂。
这副手是周嘉渡刚刚从家里来的时候,周嘉黎到他袋里的。
以往她得偷偷看。
还对他鬼脸。
“没,就是——”周嘉渡拖音带调地说着,“在思考茉茉怎么突然想送哥哥喜糖了?”
雪飞舞着,天地安静静的。
她抬起,笑意盈盈地看着周嘉渡,趁他不注意,忽然从地上捧了一把雪,踮起脚到了他的脖里。
陆小昀的表前两天结婚,陆小昀从婚礼上带回了好多巧克力分给迟茉,名其曰让她一起沾沾喜气。
“那你接受贿赂吗?”
不,是天天喜你,祝你天天喜。
迟茉连声讨饶。
少女一张鹅脸净白皙,目光清透,甜甜的音调里又带着一丝撒和自信。
不过她把绪掩藏得极好,故意翻了一个白,问:“男生上了年纪都会变得自恋吗?”
她摸了摸校服的袋,从外兜里掏两块糖果包装的巧克力。
“你拿我和他比?”周嘉渡突然像是被重击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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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斐哥也是,小的时候还好,年纪越大越自恋,成天以为别人夸他。”
“哦,那谢谢你祝哥哥天天喜。”
周嘉渡冷笑着:“你路斐哥那的确是自恋,可是你阿初哥这,明明是有骄傲的资本却很低调。”
他从开衫的袋里取一双羊手,扔到迟茉上:“上,手那么红,小心把手给冻伤了。”
周嘉渡蓦地轻笑一声:“接受,怎么不接受?”
他撕开包装纸,看到熟悉的巧克力调侃:“喜糖?”
仿佛认定,面前这个其实关系不算太熟的男人,一定会接受她的“贿赂”。
周嘉渡笑骂了一声,一抬,小姑娘早已经跑得老远,站在几米之外,扶着膝盖笑个不停,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迟茉忽然脸红了,因为这两颗巧克力,真的是从婚礼上带来的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