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后来无数个夜里,动的时候,周嘉渡吻着她的耳垂,用近乎呢喃的语调在她耳边讲起粤语的时候,迟茉才知有多好听有多迷人,恨不得让人把整颗心都掏来给他。
周嘉渡:“的确不多,好吃的就更少了。这家是我找到的最正宗的一家,老板就是香港人,和我小时候在香港吃到的差不多。”
迟茉惊讶:“两碗?”
迟茉被气到了,连酒酿豆好端上来,都不能缓解她的气愤。
怪不得不给她讲,原来是只给女朋友讲。
“为什么不想讲?”
这个回答让周嘉渡一时有些心。
迟茉小声地哼唧着,心里又气又急,用勺把豆搅得烂烂的。
一碗豆吧。”
一个刚飞了几十个小时,中途还转了两次机的人,回到熟悉的地方想吃的第一,一定是他特别喜的。
迟茉不不愿地回答:“还行,好的,比中的时候轻松了很多。”
“不想讲。”
“今天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个男生,是不也追求你?”
“不要。”
迟茉想到什么,问:“那你会说粤语吗?”
“嗯。”周嘉渡的神中有几分回忆,“小的时候,有一次妈妈和我爸很严重地吵架,两人冷战了很时间,妈妈就一个人带我去了香港,待了大半年。”
看她汪汪的一双睛里写满不甘心,周嘉渡舀了一黑糖豆,慢悠悠地说:“哥哥只给女朋友讲粤语。”
“诶,你是不是不会讲?”
她觉自己堵着一闷气,想说什么又说不来。
迟茉看着菜单上的两张图片:“咦,我该要黑糖的还是酒酿的呀,这两张图看起来都好好吃。”
“嗯,不过不太喜吃西式的甜品,只喜吃一些港式的糖。”
周嘉渡把菜单还给老板:“一碗黑糖豆,一碗酒酿豆。”
迟茉说:“那你讲一句。”
“嗯,我妈妈总说我有两个胃,一个用来吃饭,一个用来吃甜。”
这一,她发现了很久,只是在今天才得到验证。
“就是不想讲。”
迟茉托着,葱白的手指无聊地着桌,说:“没想到你还喜吃甜。”
周嘉渡说着笑起来:“小时候每天中午吃完饭后,我还能再吃两碗莲百合红豆沙。”
“那这碗也给你吃,哥哥再别的好不好。”
她挑了一颗醪糟里边的米粒,挑衅地说着:“当然了,怎么可能没有?”
反观周嘉渡,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边吃着,边漫不经心地提起:“在新学校怎么样?”
甜而不腻,又有着黑糖独特的:“好吃。”
“那有没有男生追求你?”
可是现在——
说“会一”其实是谦虚了。
她迅速地把菜单推过去,摆手说:“不用啦,我就酒酿的就好。”
“怎么可能?”周嘉渡把刚端上来的黑糖豆推到迟茉面前,“尝一尝。”
周嘉渡很少有逆着迟茉的时候,难得态度这么决,搞得她非常不解。
“你是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吗?”
迟茉毫不客气地舀了一勺,放嘴里。
“嗯?会一。”
许是今天见到他太兴,迟茉总觉得他的话听起来很暧昧。
周嘉渡笑起来:“黑糖的也不错,要不那我黑糖的,你酒酿的,到时候你尝尝哥哥碗里的?”
以至于她都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本不会讲。
“为什么?”
迟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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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饭?我们门有好几个男生的,你说的哪一个?”
听到他提起自己的妈妈,迟茉神暗了几分,怕他想到伤心的事儿,连忙转移话题:“我很少在北京看到什么糖铺,面包店倒是挨家挨地开。”
“不要,我就想听你讲粤语,你别转移话题。”
也有叛逆,他越不讲她就越想让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