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阁(2/2)

三年前李淮封王便卸兵权回京，尉迟善光则一直留在军中，两人虽有几年未见，但于失了忆的李淮而言，不过是前些时候才见过。

那胡衣男是李淮当年在军中的副将尉迟善光，他祖父是有从龙之功的英国公，父亲又是礼尚书。虽名门，却久在军中磨砺，一本事倒是实打实的。他祖父言，圣上又念他小有军功，这才得了个回京的机会，补上龙武军左郎将的空缺。

绿双颊染上一层红，滴滴地说：“郎君嘴真甜，要是喜这般的，如今香阁里可有不少的。”

一个鹅黄襦裙的女满脸惊恐地现在门外，她完全没理会一旁的元思蓁，直接扑到绿上，声音颤抖地说：“凤烟她...她......”

元思蓁打量了前这娘一圈，见她形不似其他娘一般丰腴，腰纤细，盈盈一握，便声问：“小娘是哪里人士？”

“你一个哪够，听曲哪能只听独奏。”元思蓁面上虽是一派风，心里却突然有些担忧，她方才忘了清上的银两，待会要是不去可就糟了，但要探消息自然是见多人好，也只好着往说了。

绿这才觉自己心急，连忙说：“郎君一表人才，自是慕，不自禁说了些胡话，郎君莫要见怪。”

“这我自然知。”尉迟善光悠悠起，走到厢房边的栅栏旁，看着香阁闹的大厅，饶有兴致地欣赏这边关难见的景象。

胡服男闻言，朗声大笑，“你堂堂晋王，还惧不成？难真如他们说的那般独王妃？”

李淮也起站到了栅栏旁，神淡淡地看着阁楼中的景象，也不答他话。

可她一想便明白过来，这群小娘应是听到了些风声，怕被牵连了去，这才如此匆忙想脱离了香阁。

他神扫过一个单薄的男背影，只觉有些熟，没来得及细看，那影便淹没在莺莺燕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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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那女好半天才从咙里蹦这两个字，又连忙摇，“死了......”

“淮兄，你快看画那儿，竟还吊着几个飞天模样的小娘。”尉迟善光在这香阁自是不喊李淮王爷，他一会儿看画，一会儿看台，只觉满新奇，目不暇接。

元思蓁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问：“小娘是看上我了不成，怎这般心急？”

绿被她这模样吓到，赶忙问：“凤烟怎么了？”

“你将善音律的娘唤七八来，最好能各有所。”

“郎君唤我绿便好，原是扬州人士，香阁里的妈妈看上了我，便接来了安城。”绿低羞赧地说。

“自然是有，不过还未到时候，你如今刚封了龙武军左郎将，先得办好了差事。”李淮沉声说。

李淮端起酒杯饮了一，才淡淡说：“香阁自是有名，只是我来此可冒了不小的风险。”

元思蓁，“京中女都以丰腴为，我倒是喜你们扬州女这般清瘦的。”

艳娘见她举手投足间一派风雅，以为是个贵客，满心喜地将她引到临的雅间，再斟上玉酒，小心伺候起来。

元思蓁这才伸手扶住她，又了她的眉心，那女只觉浑一凉，思绪清明了许多，她赶忙说：“凤烟她死了......我看到她的自己跑了。”

“善琵琶与箜篌，郎君想听什么？”艳娘继续缠。

“郎君可要吃酒？”一个发髻别着紫槐的艳娘凑到元思蓁边上，意地问。

“郎君稍等，妈妈已去唤人。”

她这话倒是让元思蓁疑惑，哪有楼的娘一上来就如此心急，要人赎走的？

元思蓁还要再问之时，却听厢房外响起急促的奔跑声，厢门被猛地一把拉开。

绿闻言大喜，中闪过琢磨的神，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郎君垂怜，要是看中我们哪个妹，不如纳了去，个伺候的丫鬟也是风雅。”

元思蓁装副矜贵模样，面不改地说：“不吃酒，听曲。”

绿见她神古怪，话又奇奇怪怪，想拽起她厢房，免得让元思蓁听到什么，可那女整个人在地上，怎么拽也拽不起来。

李淮无奈一笑，摇说：“昨日那要刺杀我的，便是香阁的娘。”

“竟有此事！”胡服男放酒杯，思索片刻后又低声说：“可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

元思蓁又，“扬州可是个风地，想必又不少你这般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