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章：离开佳木斯(2/2)

手上的盲杖，更像是权杖。发飘飘，霸气十足。我终于想起来，上次见李环茹发现哪里不对。现在才明白，李环茹少了些萝莉气息，多了些成熟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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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见状，礼貌的将账本拾起，“大明星。你哥总共欠了8866。”

李环茹晃了晃手杖，闲信步的走到护士面前。“他欠了贵院多少钱？”

李环茹也一个和善的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乘坐小舟，逆而上。面风景如画。但河岸却是另一番景象，数不清的玉米，倾倒在地里，无法收货。成片的稻田淹没在洪中，成为朽米。夏去秋来，东北上就要迎来金秋十月。一年的收成也上就要得到回报。可是一场台风过境，却把“收成”全刮没了。

此时我才明白。一个女护士的媚。远比一个凶恶大汉的威胁、可怕的多。

“你不怕我赖账？”李环茹打趣。

李环茹眨了眨无神的双，望向我的方向说，“哥哥。你又碰上什么麻烦了？”

她回过，手上盲杖环于后。信步向医院外走去。让人诧异的是，此时李环茹走路竟然不在借助手杖，而是彷如能未卜先知般，大踏步的向前走。

似乎觉我在一旁发呆，李环茹再次回，穿过人群挽起我的胳膊，“差儿忘了你还饿着肚。走吧，妹带你喝粥去。”

李环茹对着“陈舒”微微俯首、以示礼貌。在大广众之给足了陈护士面。后者受若惊的也回了个礼，二人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范。”

我如同见到救星般拉起她的手，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妹。哥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借我儿钱，我有急事。”

李环茹将盲杖帐平托在手中。“我上没带钱。手机也忘了带。这盲杖是我70万在欧洲定制的。航天材料、手柄是玉的。现在就把它抵押给你，先放我哥走。如何？”

李环茹礼貌的和她握了握手，“很好。陈护士，可否赏脸和你共晚餐？”

午后。我坐着李环茹的车，一路越走越偏辟。从荒凉的郊区，一直跑到农村一望无际的稻田。

李环茹凄然一笑，“好了，不说我了。”说完，话锋一转，“赵婷的事我所知的并不多。只听说，你坠江那天，冰城的第一医院似乎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护士也不怯场，仍然礼貌的微笑，“您是公众人。这么多人看着，不怕您言。”

我低，暗暗祈祷。自己的父母也是农民，只希望他们可以得到一些帮助，不至于饿肚，难以温饱。

护士微微躬行礼，“不用了。您随时可以把人接走。”

“想什么呢？”李环茹怀抱着一只小白狗问。

由于台风影响，路上的很多大树折断，有些甚至现了塌方和泥石。李环茹只得选择走路回冰城。

我定了定神，“没什么。有赵婷的消息吗？”

我瞟了一圈看闹的病友，只得叹了气。刚要把手机还回去。让她们把我送派所算了。可就在这时，人群外，却突然传来了手杖轻地面的踏踏声。

“第一医院，染科护士，‘陈舒。’”护士伸手介绍。

…

护士拿账本，却因为手抖一不小心将账本摔在了地上。伸手想去捡，却怎么也捡不起来。嘴里还不断小声嘀咕着，“哎妈呀。都说这李环茹半黑半白。手底养了一大群黑社会。我这得罪了她哥，以后还有我的好吗？”

“哎呀。这不是冰城的大明星吗？李环茹吗。”看闹的人群惊呼。

但相比陈舒那礼仪的微笑，李环茹那无神的眸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李环茹在船舱中拿一块面包递给我，“人生要经历很多很多的事儿。就像现在的东北，经历过一次台风的洗劫，一年收成泡汤。但不碰到什么样的挫折，人只要活着，生活就还得继续。就像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看一这绚丽的大千世界。可惜我是盲人，恐怕此生无望了。”

我不太会安人。只得接过面包三两的将它啃。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多愁善。

众人闻声望去，发现一个着紫裙的少女，正拄着盲杖、缓步向我的方向走来。丝丝的发直垂膝盖，腰间缠绕的风铃，随着步伐轻轻作响。

幽幽的浪拥抱这温的光，成双成对的野鸭衔这小鱼，在爆涨的河中尽嬉戏。

“打吧。电话费算我的。”护士仍然是面带微笑的说。

“那是我的荣幸。”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