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凡总算是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安慰道，“你想多了啊，她明明精神状态已经是那个样子了，谁也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要说疏忽的话，应该是她的那个看护的责任，但是想想人家都出来做看护了，白天晚上都不能好好休息，也是很不容易的，何况她也不是故意的，谁想出这种错呢，她比谁都不愿意吧，怎么还忍心去责备她，唉，只能说晓敏命苦罢了。”
“也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因为平时我虽然见过病人去世，但是从来没有进过殡仪馆，更没有亲眼看见过火化的过程，这次我还是有点被吓到了。”小护士其实是在自己分析原因。
“什么？火化过程？你说清楚点！”陈若凡大惊失色。
“对啊，就是啊，我们心里都比较过意不去，所以，那天，我们几个小姐妹都一起去送了她一程？”
“啊？那都没听你说过呢，我以为大家都没去。”
“不是啊，我们都去的，而且是送到头的，我们看见她进焚化炉，出来以后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所以我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啊，天天那个内疚，所以我总是做噩梦呀，怎么办嘛，姐姐？”
“她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不要想得太多了，睡觉之前洗个热水澡，喝点热牛奶就会好些，慢慢就好了。等姐姐得空了来看你，好吗，没事的，好吧。”
挂掉电话以后陈若凡把袖子撸起来给林可娇看，一排排的鸡皮疙瘩，林可娇惊问，“什么情况啊，接个电话都能把汗毛吓得立起来？”
“呵呵，说来你不相信，我们刚才都想错了，我告诉你，李晓敏是真的死了，我们接到的电话都另有其人。”陈若凡惊魂未定，脸色有点难看。
林可娇有些害怕的摸了摸自己发凉的后背，“为什么？你别吓我？你刚才这是谁的电话，我刚刚听你提到李晓敏了。”
陈若凡点头，“对啊，刚才大慈医院的小护士给我打电话了，无意中说起她们亲自去给李晓敏送葬的，亲眼看见她进的焚化炉，烧成一堆白骨出来，所以，我见到的人也肯定不是她了。”
“但是，这个怎么可能，我真的确定照片上这个脚后跟有黑色胎记的人是她，看身形，看发型，看动作，看外表，我都觉得就是她，而且你也说了听到她在幼儿园门口喊过你，声音是不是和李晓敏一样？”林可娇愈发害怕起来，身体不自觉的往陈若凡这边移过来一些。
“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熟悉，想来想去也感觉就是晓敏的声音，但是又觉得不可能啊，我真的是亲眼看到她死了，死前还把孩子托付给我了，我也答应她了。”陈若凡眼睛望着天花板，也不敢相信，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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