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反驳道:“至少恬恬没什么错。”
虞绍珩却不以为然:“她父亲在外头养了个女人,都十年了,她一点都不知道,也是蠢。”
苏眉想了想,试探道:“你会帮唐伯伯吗?”
绍珩笑微微地打量了她一眼:“你求我,我就帮。”
苏眉静静喝了勺汤,垂眸道:“这样不好。”
虞绍珩闻言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管了。”
苏眉听他这样一说,顿时觉得更加对不住唐恬,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虞绍珩看她左右纠结,只觉得好笑,“你放心,唐雅山多半是判过失致死,扣掉假期, 不过四五年的事。”
他说得这么轻松,大大出乎苏眉的意料:“你怎么知道?”
虞绍珩笑道:“他要是存心灭口,把那女人约出去不是更方面?哪儿还用得着亲自跑到她家里去?”苏眉听他如是说,亦觉得有理,且这样想来,事情也比另一种解释更让人容易接受。
吃过晚饭,虞绍珩便把苏眉带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敞厅。她走进去几步,便觉得脚下的地板异样,下意识地用脚尖点了一下,绍珩见状笑道:“这屋子是用来跳舞的。上回教了你一半,这次补齐了。”说着,径自走过去开了唱机。
《que sera, sera》的旋律一放出来,“算了,我学这个没什么用……”苏眉犹要推脱,虞绍珩已经不由分说扶住了她的背:“这可说不准,艺多不压身嘛。”
此时此地,既不同于栖霞的衣香鬓影,亦迥异于地下俱乐部的暧昧迷离;庭院里灯光和雨光透一扇扇拱形落地窗在房间里如水波般辉映荡漾,纯美悠扬的女声抚慰着忐忑的人心,她依着他的指点,在他手中婉转回旋。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但却并不空寂,他们或深或浅的影子在墙壁上时聚时散,缠绵不休。
他的眸光灼亮而温柔,像是枝头的青翠果实将秋日暖阳折射到她身上。不知从第几节旋律开始,他不再纠正她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和墙壁上的影子一样融在一起。
她因循的,不再是舞曲的节拍,而是他沉实的心跳。
从未有过的欢愉静静地流淌在她的脉搏里,她的人变得很轻,仿佛正在渗进一场梦。
他身上柔软的亚麻衬衫比冷硬的制服更容易让人亲近,她的脸庞贴在他胸口,不知是他烫还是她烫,恍惚间,她再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却明明白白觉得:这一生,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温柔静好。
“眉眉,雨停了。” 他的声音和温热的气息一起送到她耳畔。
她的梦境像一整幅绚丽柔软的丝绸被魔术师倏然收进了袖笼,苏眉仓惶地仰起头,甚至来不及掩饰眼中的失落,本能地望向窗外,却见玻璃窗格上水流横斜,雨意犹密。
她惑然仰望着他,虞绍珩一手握着她的腰肢,一手将她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其实,你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苏眉双唇翕动了几次,却终究无话可说。
绍珩重又把她揽到胸前,带着清浅笑意娓娓道:“有的人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喜欢抛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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