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2/2)

苏眉转给虞绍珩看，迟迟不知说什么好：“这个……太贵重了。”

虞绍珩了气，一筹莫展蹙眉：“不是，是我母亲今天问了我一件事。” 苏眉见他面沉重，定定看着他只等后话，却听虞绍珩：“母亲问我，要是她跟你都掉在河里，我先救谁。”

苏眉婉然一笑：“母亲见了，要发愁怎么给我办嫁妆了。” 说罢，又担心又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一直都没跟你母亲说实话？”

绍珩笑：“你家里遭过贼啊？”

虞夫人笑：“你想想啊，什么时候你明知别人骗你，还不拆穿他呢？你留步吧，我先走了。你自己编得戏码，怎么也得自己演完吧？好好陪老人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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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听那侍女说是送给“少夫人”的，便猜是贵重的首饰；然而打开盒盖，还是吃了一惊，盒里一挂双排珍珠项链，外圈的大珠几乎有玻璃棋大小，里圈的小珠也有一公分直径，加上珠钻相间的耳环、戒指、针、手链……盒盖一开，华光闪耀，映得车里也跟着一亮。

绍珩看着母亲的背影，了气也丝毫不觉得放松。

“没事，这东西不好丢的。”虞绍珩闲闲笑：“就是丢了也容易找回来，只要有人拿去估价，就有人知来历。” 他见苏眉仍是犹疑，便建议：“你要是自己收着不放心，就给你母亲，她肯定有地方放。”

虞绍珩瞟了一，：“你收着吧，等结婚的时候用。”

绍珩回到厅，祖母果然留他和苏眉吃饭，席间偶尔同苏眉搭话，态度也和善了许多。虞绍珩自然只能作激不尽劫后余生状，加倍奉承祖母。临走时，老人家的贴侍女跟了来，递过一方乌木方盒，悄声对绍珩：“老夫人送给苏小的。”

想着母亲方才的话，顿时觉得这件事一也不好玩儿了。变戏法的人一旦被戳穿关窍，无异于丑角，可人才台上，不到谢幕便不能退场。

言罢，又笑补：“这是早就预备好要送给少夫人的。这件事老人家多少有些不称心，磨不开面，心里还是疼您的。”她虽是压了声音对绍珩说的，然而苏眉近在咫尺，想听不见也难。

虞绍珩面上一红，仿佛十分难以启齿似的声喃喃：“……妈妈，我们家里五十米的泳，你三四个来回都没问题——我就是想表现，也得有机会啊。”

“打开瞧瞧。” 虞绍珩一上车，就把手里的盒递给苏眉。

绍珩怔了怔：“那……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个问题，他的心就更不好了。

虞夫人嫣然笑的目光自他面上悠悠漾过，轻声细语地说：“绍珩，要是我和苏小掉在河里，你先救谁啊？”

虞夫人垂眸一笑：“你真以为你这’大龙凤’能糊得了你祖母？”

苏眉扣上盒，想了一想，：“还是你拿着吧，我带回家，怕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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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你明知别人骗你，还不拆穿他呢？

绍珩接过那盒，笑着了：“我都知。”

怯叫了声：“妈妈。”

“那倒没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