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珩淡笑着起:“如果不是为了你,就凭她那个聒噪腔调,我早就请人把唐雅山关到他老家去了,再把他那破事在报纸上写个三五遍,她不搬家才怪。”
如果对这件事兴趣的人不是唐恬,他现在本不需要有任何担心;但偏偏是这个搅事。只要苏眉信了她的话,就一定会叫他去查问,他若说问不什么,就算苏眉信了,心里也总会有个疑影——就算不疑心他,也要疑心当初许兰荪是不是还有救。
初夏的夜空,星光闪闪烁烁,如林间的萤火虫,倒映于面,初开的白睡莲静立其间,仿若幽洁玉盏。
“我知,你放心。”叶喆顿了顿,又:“话说回来,你觉得这事有病吗?”
女朋友,也是苏眉的朋友,如果没有我这个缓冲带,她上个礼拜就来找苏眉了你信不信?”
“眉眉——”叶喆揶揄着重复了一遍,朗然笑:“我就知你是个讲义气的。”
“你有心事?”
“嗯。”虞绍珩轻声应罢,等了一等,却不见苏眉搭言,“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事?”
“有分别吗?”
虞绍珩想了想,肃然:“现在我也说不准,不过,要是唐大小碰上什么麻烦问不眉目——毕竟是许先生的事,我帮忙也是应该的,我只是不想让眉眉不开心……”
“你有心事?”
“当然有。”虞绍珩笃定答:“为了你好,那是哄你;为了我好,才是骗你。”
“哄你跟骗你,是两回事。”
44(二)
“哦——”苏眉拖声音了,“原来’你好’跟’我好’是两回事。”
苏眉笑:“你哄我的谎话还少吗?也就是我没有一句一句白纸黑字地记来……”
如果对这件事兴趣的人不是唐恬,他自然有法叫他闭上嘴有多远多远,可是这倒霉丫是叶喆的心肝宝贝,左右动不得,万一过两年她真的嫁到叶家,一不小心命百岁,还得在自己边没好几十年,实在是讨厌至极。当初他就不该帮叶喆的忙,叫他们俩散伙了才好呢!
虞绍珩沿着池慢慢踱着步,想起叶喆那句“我就知你是个讲义气的”,心底悄然一叹。他当然不是真的想帮唐恬,他只是要知唐恬都知些什么罢了。
许兰荪的事,他相信她问不什么实质的东西。因为在急救中心从来就没有那辆救护车的记录,一件东西藏得再好总会被找到,可是谁也不能找到一件并不存在的东西。医院里只有接诊病人的记录,大夫本来就是报的人,照应付唐恬不在话。况且他除了受命要确认许兰荪的死没有可疑之,别的也的确什么都不知。到最后,整件事只不过是个存疑的急救失误。
“你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你要是不想说,我问了你,你还要费心编个谎话来搪我。”苏眉嫣然一笑,捋了颊边的碎发。
虞绍珩停了步,回了她的脸,“眉眉,我话说得不对,你得帮着圆,怎么能当面拆台呢?”
虞绍珩捉住她的手牵在自己掌中,莞尔:“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总编了假话骗你似的。”
他正想着,忽听后有衣衫悉索之声由远而己,接着便是苏眉低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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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喆作势了冷气:“你太坏了。”
虞绍珩在他了:“那你就有谱,别着我当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