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桑莫侵攻戰」＃１(4/4)

守隊去處理吧……我要繼續幫您囉。」

拉帶有氣的微笑透過昏暗的輪廓映簾，我看著她把貼在咕滋咕滋地中的前，手掌動作停止的瞬間，柔軟的一氣到底。她繼續用那使人心曠神怡的技把我帶熱夜的夢中。

「啾滋、滋、滋咕、滋嚕……」

蘇普蘭是波波蘭南方邊陲的貧窮城鎮，鎮民們的主要工作是從更小的村落收集木材和鐵礦等資源，加工輸到更上一層的領地。

這裡沒有學校，孩們從小就跟在大人邊，依照家裡從事的工作種類建構簡陋的童年時光。

即使像她這般氣質不凡的女孩，也曾有過用沾滿炭灰的手指在地上畫畫的記憶。

她很擅長畫直線。

其他孩畫直線時手指總會忍不住顫抖，只有她可以完畫最漂亮的線條。

從一條直線到兩條直線，從一個夾角到三個夾角，從三邊形到正方形──不給她多少線條，她都能俐落地一筆成形、從而獲得廉價的驚嘆。

但是當掌聲沉寂，在外頭野了一汗的她回到家後，仍然得幫忙搬木頭給爸爸，並努力學習一個木炭工該注意的事。

她終究只是木炭工的女兒。

如此乏味的生活持續到她七歲那年，突然間伴隨著桑莫軍的侵攻支離破碎。

咳嗽不停且渾炭味的父親死在侵略者的鐵槍。

見識淺薄但努力持家的母親在避難途中跌落山崖。

混在逃難人群中的她隻來到了西亞。

弱者群聚起來並不是件好事，特別是對孤苦伶仃的女孩而言。就算在侵略者的弓矢大難不死，到頭來還是會和其他有著相同遭遇的女孩一同淪為犯罪者的獵。

大城市那令人撩亂的景還沒使她迸動的讚嘆聲，飄降著麗雪的銀世界就被可怕的男撕扯殆盡。

獲救是六個月後的事。

舉國沸騰的抗戰緒猶如嘲諷般包圍著她鼓起的肚，她連替雙親報仇的激都燃不起來了，銀白的世界再也沒有容得自己的地方。

所幸在這之後，她遇到了真心替她設想的貴人。

「這些都是妳畫的呀？好厲害呢！對了，來試試看妳能不能『這樣畫』。跟著我一遍──」

以及另一個在獲救後馬上用滿滿的元氣、不厭其煩地蹭向自己的朋友。

「我叫凱特！凱特唷！不是貓咪，雖然很像啦！我會叫凱特是因為養了一打小貓──」

於是她學會了在腦海內謄寫法紋路的技巧，也到了一個很黏人而且非常聒噪的朋友。

她很擅長畫直線，防禦結界的紋路簡直就像為她量打造，輕輕鬆鬆就能完成一複雜──但全都是由直線構成的紋路。而她拿手的直線現化後的結界，正好可以用來保護自己、保護邊的人。雖然小貓有時候真的很煩人，她倒是不排斥順便保護對方。

在貴人介紹，擁有這等天賦的她和那位聒噪的朋友一同加軍隊。木炭工與織布工換上漂亮的法袍，成了以前不曾想像過的見習法師。

她終於在這片天空找到屬於自己的容之處。

戰爭結束後的日，她也有了敞開心房的餘裕。絲綢般柔柔地心窩的，正是話匣一開就停不來的小貓。只要有小貓的陪伴，她就有勇氣面對包男在內的各種恐懼。大概，也只有小貓能接受她這遍體鱗傷的體了。

這個女孩就是她的天使。

為了讓如此可愛又聒噪的天使永遠陪伴在邊，她願用盡一切去守護她。

並且，終有一天要對她說──

「凱特……」

那句話──